“羽芊雀，你既然知道我四处寻找火莲，你也应该知道赫连雪儿命不久矣了吧！”

苻瑶天见羽芊雀的脚步缓慢，继续道：

“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责任，她剩下的时日不多了，我只是在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而已......羽芊雀，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衷，不能支持我，体谅我......”

......

终于，羽芊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日光下的苻瑶天，他一张英俊的美颜写满了无奈与忧伤。

羽芊雀明白，她这是在给苻瑶天出难题——一道无解的难题，却非要得到他的答案。

可想到苻瑶天回到皇宫之后，整个人都会属于赫连雪儿，羽芊雀就做不到视而不见。

在爱情中，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她潋滟的眸子微眨，慢慢开口道：

“苻瑶天，那我问你，如果火莲找到了，赫连雪儿得救了，你会怎么办？还瞒着她，说你是她的哥哥赫连鸿么？如果她要和你在一起，你拒绝得了么？”

“......”

苻瑶天想过的事情，原来羽芊雀都已经想到了。

唯有沉默，方才可以掩饰苻瑶天此刻方寸错乱的心神。

......

“苻瑶天，在遇到我之前，你就已经喜欢上了赫连雪儿，不是吗？”

“......”

“赫连雪儿为了你，死过一次，现在，你千方百计地救她，不仅仅是弥补你亏欠她的吧？”

“......”

“如果赫连雪儿真的能熬过来，知道你是苻瑶天，不是赫连鸿，我想，她一定可以为了你再死一次的，而我羽芊雀，充其量只是一个帮你解开情咒的人，现在，情咒已解，给你下咒的苻泽天也已经死了，你根本无需把爱情全部拴在我这一棵歪脖树上......”

......

羽芊雀扭过身，她怕再次转身看见苻瑶天，会让她心软，失去离开他的决心。

“苻瑶天，你我还是分开吧！若是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若是两个人的爱情不能像种下的豆子一样开结果，那将只会是寂寥的一片荒地而已......”

.......................................................

苻瑶天落寞地回了宫，赫连雪儿也刚刚脱离了危险期，从阎王爷那里转了一圈回来。

“皇兄.....你去哪里了......皇兄......”

赫连雪儿发如枯草，眼窝深陷，呼气有气无力，毫无血色的嘴唇一张一翕，久卧病榻，早已经失去了青春的朝气与鲜活。

在承受病痛折磨的时候，她最想找寻的人还是苻瑶天。

“皇兄......皇兄......”

苻瑶天接过海无涯递来的药汤，心疼地拉着赫连雪儿的手，扶她起身。

“雪儿，先把药喝了吧！”

赫连雪儿骨瘦如柴，手如枯枝，苻瑶天便将自己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心里。

“雪儿，你放心吧，皇兄一定会找到火莲救你性命的！”

“没用的......没用的......”

赫连雪儿眼帘垂下，两行清泪滑落眼梢，用她浑浊的眼神凝望着苻瑶天，费力道：

“皇兄，不要为雪儿操劳了......雪儿已经成了你的牵绊......雪儿不想让皇兄你......这么累......”

“雪儿，不要多想，你会没事的，来，先把药汤喝了，海无涯是神医，他说你的病可以治好，就肯定能治好，别胡思乱想，好好休养......”

赫连雪儿没有喝药汤，她紧紧拉着苻瑶天的手，面含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