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晓欣忍不住插嘴，“你还没有和我说辨认马付芳的方法！”

霍小东沉默十几秒，“她的身材好，要什么又什么，胸、腰、股、腿......每一寸肌肤都恰到好处，而且，就像老天爷对她的厚爱，她最美好的地方，都有一颗痣......包括这里、这里、还有......”

霍小东指给佟晓欣看的，都是难以启齿的部位。

难怪他刚才说，辨认马付芳的方法，凡是和他上过床的男人都知道！

“她从什么时候起失踪的？”

“半个月前的傍晚，我回到日思夜想的家，看见家门口挂着一个红灯笼，我一下子就傻了，原来不在家的这三年，自己的老婆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更令我气极的是，马付芳已经在屋子里接了客，厢房里传来她一声声招魂儿似的母猫叫......”

“......三年未见，再见的竟然是自己的老婆和人媾和，我骂她，她也骂我；我发脾气，马付芳的脾气更大......你看见了，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连孩子都打不了，更不用说教训马付芳了......更何况，我还要指望着马付芳养活我......接下来的一天天，我就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空气人，苟且度日......”

霍小东的经历很值得同情，他一个大男人抹眼泪的瞬间，也触动了佟晓欣心中的柔软。

“你最后一次看见马付芳是什么时候？”

“七天前的晚上，已经三更天了，我听见厢房传来吵闹声......不管是吵闹声还是别的什么声音，这都是习以为常了，所以，我也没在意，继续蒙上被子睡......后来，我听到开关大门的声音，我从窗户口里看了一眼，当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见马付芳和一个男人出去了......”

这是关键！

带走马付芳的男人，一定与马付芳的失踪有关！

佟晓欣问：“那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霍小东摇摇头，“来找马付芳的人，除了黄天霸之外，我谁都不认识，但那天和马付芳离开的男人，肯定不是黄天霸，他的个子不高，和马付芳的个头儿差不多，但他很壮实，身板宽，手臂粗......马付芳将每笔交易都记在墙上，虽然我涂了那扇墙，但有几个常来找她的人的名字我还是记得的......”

......

霍小东提供的资料很有用，佟晓欣一一记下。

当霍小东拿起拐杖，起身离开的时候，佟晓欣还好意扶了他一把。

“你要小心，不管马付芳如何，你都要爱惜自己！能从战场上回来的人不多，你算是幸运的一个！”

佟晓欣的话感动了霍小东，他再一次用袖子抹眼泪。

“谢谢你信任我......”

佟晓欣微笑道：“早点儿回家吧！”

霍小东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佟晓欣：“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白天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跟我说，他有通灵的本事，他说马付芳死前的那一刻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小东，我对不起你......”

......

霍小东已经走了很远，佟晓欣的意识还在飘浮状态。

霍小东说起的那个“通灵”的男人，一定是殷凌月！

“殷凌月，我知道你就在我的身边，出来吧，我错了，不会再赶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