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皓头也没回,护紧孟灵兰,步子一错,身体便将钟奇的棺材让了出来。
钟道临这一击拼进了自己的全力,此时撤身已然是来不及。
他拼了全力,硬生生将“飞魂掌”收回体内,却无力阻止掌风击向儿子的棺材。
只听‘咔喳’一声,黑漆的木棺被钟道临的掌风劈的四分五裂。
钟门弟子眼瞧着,自家家主便要就向自棺内滚出的钟奇。有反应快的,丢了护符出去,才想起自家家主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
孟灵兰心下虽不喜钟奇,却也不忍看着他的尸身被自己的父亲所毁。
就在她闭眼的一刹,钟道临似块被风吹起的破布,猛然的飘起,飞出灵堂,砸在钟家弟子的面前。
“家主”
钟家弟子一阵惊呼,纷纷上前围住了他。
钟道临,吐出胸口的一口淤血,脸色瞬间变得灰败。
自己刚才连妖人的身法都未看清,便被他给算了一道,若要留下他给自己儿子报仇,单靠钟家人的这些修为绝对不成。
“摆阵”
随着钟道临的话落,钟门弟子自动分为两拔。
一拔退到外围,一拔将钟道临围了起来。
“钰敏”
钟道临暴吼一声,拔下头上了束发‘鸣龙’刺向自己的心口。
孟灵兰瞧了这一变故,直接惊呆了。
难不成,这钟道临被独子死亡的事情给刺激疯了?
逮着个登门的就当杀子凶手,刚刚杀人不成,现在就要自杀?
孟灵兰自幼被众人呵护着长大,心底温善,觉得不管怎么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惨事一桩,若钟道临再死了,便是惨上加惨。
她不喜欢悲惨的事情,便想上前去阻止。
玄皓以手拍了拍她的头顶让她稍安勿燥。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猫,小狗,孟灵兰有些憋屈,倒是回过味来。
那么些钟家弟子在场呢,怎么可能眼瞧着自家的家主自杀,而不动。
钟道临,此举并不是自杀。那么出此狠招,便只有一个目的,杀别人。
对于钟道临为什么杀玄皓,孟灵兰只能归结于他是悲伤过度迷了心窃。
孟灵兰有些不忍,心里盘算着呆会儿要不要给钟道临说个情,留他条命。
‘鸣龙’的尖端刺入钟道临的心脏,便似活了过来。乌溜溜的簪身上的血光流动,直汇两眼。
孟灵兰直觉鸣龙诡异,下意识的想提醒玄皓不要大意。
玄皓却不以为意,问她道“娘子,你觉得钟家家主的那根木头簪子,怎么样?”
堂堂的镇门之宝‘鸣龙’被唤为木头簪子,孟灵兰很是同情的扫了眼堂外的钟门弟子,而后有些好奇的望眼玄皓“夫君想要?”
孟灵兰直觉的问了句,还是觉得,妖男是同清冷的玉,更相配些。
玄皓不可置否“娘子,可是喜欢?”
对于需要人血供养的东西,孟灵兰素来敬而远之。
灵堂外的钟家弟子,听着玄皓与孟灵兰肆无顾忌的谈论着自家的至宝,有那修为低的已然心头火起。
“即然娘子不喜,呆会儿,为夫毁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