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摇摇头：“没事儿，实在不行，我打算再弄晕他一回，这次丢到大街上示众。”

“你接着说。”

“有你什么事儿，一边去。”左小壮变了脸，把妖艳女赶走，顺手关了门，笑容愈发猥琐，“洛洛，你走了以后，我是朝思暮想，做梦都……”

他叹了一口气：“该打烊了吧？”

顾墨在她心中一直是芝兰玉树，云淡风轻的形象，天塌下来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今天会冲左小壮这样，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无法言说的滋味。

“顾爷，多谢。”姜月感激地笑笑，心中惊讶。

姜月点点头，偏头看他脸色，莫名有些心疼：“劳逸结合比较重要，你脸色不太好。”

“朝阳茶铺？茶什么玩意？”左小壮慕名而来，怀里搂着名浓妆艳抹的姑娘，“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铺，比我家那些草草差多了。”

客人们蜂拥而至，看了低价展区的茶，七嘴八舌地问开了，经过姜月训练的几个小厮都很机灵，周到服务让客人们身心舒畅，高高兴兴买了东西离开。

姜月被人认可，心里高兴，重新充满了战斗力：“没问题。”

顾墨走在她身侧，为她挡去行人匆匆而过的身影，淡淡道：“忙了一天，来放松一下。”

顾墨神色缓了缓：“你……真是个乐观胆大的姑娘。”看到姜月，不管什么时候，她一张口就有让人开心的本事，所以他总是想着来这边看看，一看就更加放不下。

“嗯？”顾墨顿了顿，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有什么想法？”

想到上次自己没干成的事，左小壮心有不甘，忽然嘿嘿笑着上前一步：“洛洛啊，你这又是何苦？你要想开店，和少爷我说，我白送你一家分铺，找一大帮人供你使唤，你就等着收钱，哪里还需要浇？”

这个点子的确让顾墨刮目相看：“你真的只是个小奴吗？”

“顾爷？”左小壮见过他一回，老爹对他恭敬又害怕，估摸着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他虽然不关心这些，可也知道这人惹不起。

今日姜月特意换了新衣，桃小褂水蓝色长裙，腰间挂着粉色璎珞，罕见地描了淡妆，整个人容光焕发，往门口一站，便是活生生的招牌：“各位客人，今日‘朝阳’茶铺盛大开张，凡来茶铺消费者，可随意挑选低价朵一枝，凡购买高价草者，可到茶铺随意选茶一杯。”

毕竟卉草木大多数时候只做观赏装饰用，茶却和茶叶一样，具有饮用养生价值，大众的接受能力会更强。

姜月眯了眯眼睛，将水壶对着他，险些滋了他一脸水：“左公子，我这是店，不是青楼，如果不买，那就请你立刻离开。”

姜月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喝了一口茶，险些呛到自己：“咳咳……不好意思……”隐约，她似乎听到了某人的低笑声，没好意思抬头去看，等缓过劲来，这才开口说，“我提议，在这个圃里设一个茶铺，将一些具有养生功能的普通卉晒制作茶，价格同原材料质量对应，各个层次都要考虑到，也算是福泽众民。”

没多久，‘朝阳’茶铺的名声逐渐传遍街坊，业绩也逐日上升，姜月总算有时间做个小匠，精心照料店里的。

“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些。”顾墨回头，蹙了下眉，“你没事吧？”

“你开的？”左小壮有些震惊，看着她精心装扮过的小脸，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左小壮吓了一跳，有些顶不住这样的眼神，咬牙切齿地看了两人一眼，忿忿不平的离开。

这话，莫名说不出口。

以往他来往自如，大江南北都生不出留恋之心，云城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一次却格外有不一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某个人。

顾墨收回视线，鼻息间却还是姜月身上淡淡的香，让人心生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