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舟：“！！！”

谢之舟猛地看向楼尽欢：“是我说的？”

谢之舟愕然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轰”的一下，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慌里慌张地往后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楼尽欢点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天的事，你怨我吗？”

楼尽欢装作没看到，等他走了，转身回了000号病房。

眼看着再退就要从床上摔下去了，楼尽欢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好了，我没生气，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跑。”

明明已经被这个世界的恶意伤透了，却仍然能带着那一身狼狈说一句：“谢谢。”

楼尽欢眼眶发热，鼻子发酸，终于是忍不住抬手用力揉了把谢之舟的头发，“小傻子，谢什么？”

他们不知何时靠到了一起，挨得极近，他一转头，唇就贴着楼尽欢的侧脸蹭了过去。

问完她顿了下，连活体实验都能做，用刑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抬手抚了抚额，“他们究竟对你做了多少不好的事？”

他和楼尽欢都愣住了。

声音戛然而止，只剩唇上一片温热。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有声音了，“你最好别被这个女人骗了，我不想和你一起丢人。”

洛甄被她逗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行吧，那你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不要对000的善意抱太大期待，万一他像之前一样……”

听到开门声，原本还萎靡不振的谢之舟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那个人走了？”

谢之舟偏头躲开，面色微红，“我不傻，真情假意我还是分得清的，而且你打针真的不疼。”

“嗯，以后我专门负责000号，虽然职责没变，但我可以接触一些核心机密了。”楼尽欢莞尔：“以后我不用再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楼尽欢顿觉心被人捅了一刀，还不是很锋利的刀，很是钝刀，一点点、硬生生地捅进了最柔软的心窝，瞬间血流如注，止都止不住。

虽然从录音笔里听，这个声音稍稍有些陌生，但还是很清楚，这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说着他视线落在楼尽欢的脖子上，之前的红痕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洛甄沉默片刻，站了起来，“那以后你还负责000号的检测观察？”

说到这儿他期待地看着楼尽欢，“所以姐姐，以后可以都是你来给我打针吗？”

楼尽欢点点头，按下了暂停，“准确来说是你的另一个人格说的。”

她双手撑在床上，与他对视，“你知道自己的另一重人格吗？”

谢之舟沉默，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录音笔，过了好一会儿才肩膀一垮，泄了气似的说：“知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样，没有相关的记忆，但我隐约能察觉到，因为之前的研究员都说我很凶，还杀过人，但我完全没有印象，直到我听他们说什么夜晚第二重人格，我才意识到。”

他有些小心地问：“你见过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