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点点头，李老是他的至交，旁人自己护不住，这个还是可以的。

曾几何时，曹老认为凭借着自己现在的力量可以改变现状，哪知，过了数十年，依旧是井底之蛙，无力更改。

剩下的话，曹老没有明说，柳妍姝略一思索便是全然明白了，她本就是一个心思通透之人，现在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又如何能不明白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小豆子派出去寻找苏衍是否在家，若是在家，便将其立刻带来同仁堂，若是不在，说明一定出了事情。

他本就是一个医者，其他方面有所不行，在这上面却是一顶一的好。

“至于李老，还望曹老多加关照。”柳妍姝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外面趁乱想要离开的李老，临时叮嘱。

若是没有，那么她必须加快进程，哪怕是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为什么？”柳妍姝身子一僵，随即反问道。

想知道，是因为好奇，不想知道，是因为想要活着。

“殿下的下落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曹老冷哼一声，眉宇之间俱是沧桑。

“阿衍身边可有暗卫相护？”柳妍姝微微抬头，抿了抿干裂的唇，轻声询问现在最为关键的问题，若是有暗卫相护，终有一日她总会找到阿衍。

思及此处，柳妍姝抿了抿唇，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即使如此，还望曹老多多留意阿衍的下落。”

对此，柳妍姝简单收拾一番，将其背在身后，朝着纹丝不动的曹老作揖，道：“今日，我在这里替阿衍谢过您了。”

曹老露出苦涩的笑容，稍稍摇头，摆了摆手，心中已然承载往日的情分，现在竟是对于现状依旧束手无策。

此话一出，柳妍姝脚下的步子顿了顿，倒是没有着急离开。

“曹老，不知你在这宿州城可是有自己的实力，亦或是和宿州城最为主要之人有没有关系？”柳妍姝定定看着曹老，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点点的办法。

话音一落，柳妍姝便要转身离开，却被曹老阻止，道：“你先等一下，老朽虽然未能在寻找王爷这事上面有所帮助，不过，倒是可以为你弄一些防身的药物。”

瞧见这一幕，柳妍姝并未在继续说些什么，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心中却没有面上看着的那般祥和，纷乱如麻。

原以为能从曹老这边得到一丁点的帮助，哪怕是仅仅知道苏衍的下落也好，可是现在却是无功而返，烦到死比之之前更加绝望。

“你这丫头，是不是从根本上就没想过将我带上？”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柳妍姝的思绪。

柳妍姝抿了抿唇，点点头，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倒是没有一点隐瞒，“李老，您现在带在曹老这边才是最安全的，亦或是回到苍梧书院会更安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