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巡一秒闭上了嘴。
方氏把宋玖在宫里遭人算计的事情说了一遍:“……那秦嫣嫣上蹿下跳,要不是她指使的,我方知许三个字倒过来写。”
宋巡:“唔唔唔……”
说的什么鬼东西?
方氏烦燥的一抬头,就见宋巡手指指着自己紧抿的唇,目光焦急的对她示意。
快解封,我要说话。
方氏嘴角微微一抽:“说!”
宋巡呼了口气,拍着桌子跳起来就骂:“秦修远那个鳖孙子,表面上跟老子称兄道弟,背地里却教唆秦嫣嫣谋害老子女儿,老子不发威,他当老子是病猫。”
骂完,他拔腿就朝外面走去。
方氏眼皮子一跳:“你去哪?”
宋巡头也不回的道:“揍秦修远。”
“回来。”方氏大声的喝道。
“好勒。”眨眼的功夫,宋巡又坐回了方氏身旁,瞬间从狂霸拽的狼狗气势转变成温顺的家狗:“夫人有何吩咐?”
“现在大张旗鼓的去找成国公,是嫌秦家正好捏不到咱们的把柄么,太后身边的桑榆已认罪被仗毙,这件事情明面上已经跟秦嫣嫣没有任何关系了。”
所以太后没有让秦嫣嫣跟玖儿道歉。
哪怕这件事就是秦嫣嫣干的,一但秦嫣嫣认错,就是把好不容易盖上的遮羞布给扯开了,那桑榆死的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这个时候去找秦悠远算账,秦家还能给他们定个诬蔑之罪,到时候受害者就是秦家。
宋巡虎着脸:“那老子的女儿就白挨欺负了?”
“咳……”方氏轻咳了一声,有些心虚的瞥了眼宋巡:“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光明正大的揍不行,那就暗地里揍嘛。
只是她家将军这么正直的人,干不来这事。
“哦。”宋巡乖乖的应了一声,深邃的眸中,乌黑的眼珠子溜溜一转,似是在心里打定了什么主意。
几天后的晚上,当宋巡拿着麻袋守在了秦修远应酬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了刚把秦修远装进麻袋扛在肩上欲要逃走的小儿子时,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所以夫人,你说的心里有数,就是叫儿子来敲闷棍。
有活干居然都想不到叫他来?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夫君了。
夜凉如水,月华泛着淡淡的清寒。
宋琰穿着夜行衣,蒙着黑面巾,扛着目标人物一个转身,与自家老爹打了个照面,不过宋巡伪装的好,宋琰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你谁啊?”
宋巡看着自家小儿子闪着布灵布灵的警惕小眼神,朝天翻了个白眼:“你爹。”
“呔!哪来的狂徒,敢冒充你爷爷的爹……”
宋巡脸色一黑,反手一抽。
呯!
宋琰话到一半,就被宋巡一巴掌给拍飞了,整个人逞大字型缓缓的从墙上滑落下来,气弱游丝的喊了一声:“爹……”
这熟悉的手感,熟悉的手势。
是他亲爹,妥妥的。
“哼!”宋巡哼了一声,扛起被甩到地上的麻袋,嗖嗖嗖跑了。
宋琰撑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忙追了上去。
两人停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宋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被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透着诡异的兴奋:“爹啊爹,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回应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的沉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