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启叹了口气，对秦澜说道：“我来驾驶飞舟吧，耽搁了一会，我的速度比较快，你还是先去消化一下茶水。”

李师薇，现在也有一缕死魔道韵。

“……”李启沉默。

魔王子收集了很多的道韵，还没死？李启都不敢搜集很多道韵呢。

早已麻木的李启，按照之前的记忆，做着一模一样的事情，一切就好像第一次发生一样。

道韵的本质，就是大道残片，是一条已有的大道上的微小碎裂，所以道韵一般的产出地方都是在死亡世界之中，其本身是死亡世界的天道，是当地的道则。

一如既往，一如既往。

这个理由很扯淡，但也很现实。

“没错，就是这样，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行事风格很难改变，他能让我活着，背后肯定有原因。”小天师淡然的说道。

“天魔和烦恼魔还好说，但死魔已经沉睡，五蕴魔不知所踪，这也能搜集到的吗？”李启说着。

“大能者亲自注视，怎么会就让你在这里碌碌无为？正如我所说，你做再多事情，也是无关紧要，与其说是让你当掌戮，倒不如说是让你多经历点事情。”小天师说着：“一两万个五品，根本无关紧要，在大范围的战场上，你所做的毫无意义。”

“那你们的战斗，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五品之后直接就去找他了，你又是怎么想的？”李启没有着急下判断，而是继续询问小天师关于那场战斗的详细。

但他才说完，就马上意识到一件事。

听完李启的解释，小天师先是愣了一段时间。

“所以说，对巫神来说，你此刻战场之中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只是塑造你的过程而已，咱们这种人嘛，就是这样的，要习惯，自由对我们而言可是个奢侈品。”小天师微笑说道。

飞舟继续前进。

“我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可没人告诉我啊……但李兄你能说出来，想必应该是真的。”小天师摇了摇头：“本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没相当却被李兄你给镇住了。”

魔王子，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输在他手里的人，要么有余力提前认输，要么就被活活打死。

“这是我自己创造的名词，是我从因果和时空之中悟出来的。”李启说着，开始解释实在性的意义。

不管是自然的十字路口，是人造的十字路口，亦或者别的什么有的没的牛鬼蛇神，反正路总要走，只要是自己走的路，做出的是自己的选择，然后自己承担后果，一切没什么怨言可说的。

还有极少数情况，则是大能者受伤甚至是死后掉落的残片。

朝闻道，夕可死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模仿之前的做法，应该算是……习惯？

他好像就是觉得，这样比较有掌控感，能够提前预判别人的做法，也能保证情况不会胡乱偏移太多。

“你也是吗？道门不是一向崇尚自在逍遥吗，也会干涉你的生活？”李启好奇。

在以前，他一直以来的想法都是，人生总有十字路口要做选择，只要自己的思想没有受到控制，那这十字路口是怎么来的，其实不重要。

正因为这个特质，道韵本身其实也是道统的一种，是对世界的诠释，所以才能覆盖乃至于修改世界。

李启微微颌首，当初七品确实是这样的。

“很多很多？没起冲突？”李启讶异。

很多道韵集合在一起，几乎必然会有道争，道韵强大的力量如果冲突起来，很容易把修行者弄死。

倒是旁边的秦澜，这个小姑娘也听不懂这两位说的是什么，什么实在啊，四魔啊，都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所以她只是抓紧时间喝茶，把这岩韵茶喝了个肚儿溜圆。

当初李启要不是临阵突破，大概率也是个死。

李启倒也没在乎这些，而是坐上了飞舟的驾驶位。

唉，又开始了。

李启开始思考起关于魔王子道韵的事情。

李启完全相信小天师的眼光，对方在知道了魔王子的不死能力之后，依然得出了‘他不是我的对手’这种结论，那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但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也正是因为这种看法，李启才能在不断的操纵之中坚持下来，他坚信哪怕前面的选择都是人为固定的，但做出选择的始终是他自己。

李启感觉手里拿着的茶杯都不香了。

所以，天才们或许会被安排，但一定能够保留自己的意志，一定可以从头到尾都用自己的方式去思考。

扭曲思想，大能者们不屑于这么干，这完全没有意义。

小天师也不隐瞒，如实回答：“七品那一战，魔王子是靠意志力坚持，以唯我之论，强行抵抗死亡，这才赢了我，其实他的战力并没有和我拉开太远。”

这种好事，几辈子碰不到一次，这还不抓紧喝？

“这些情报都很重要，互通有无本就是交流之意，罢了，还是饮茶吧。”李启叹了口气，各自饮茶。

“难道你不知道吗？”李启有些惊讶。

“实在性？何解？”小天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于是问道。

道韵这种东西可不是越多越好。

“细说。”李启微微皱眉，催促道。

就是……

“我还活着，这就是证据。”小天师如此说道。

四魔？

那么，你玩完这个游戏，你可以说这游戏其实是制作者玩的，你自己没有玩过吗？

不是的。

不管游戏是谁制作的，玩游戏的人，始终是你自己。

李启坚定的认为，自己是做选择的那个，而不是被操纵的npc，玩家和游戏制作者是同一个维度的存在。

因此，他才能坚持到现在。(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