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青铜门时间为节点，在这之后出现的神女，是一个冒牌货？
这与他获得的信息，完全相反，冲满了矛盾。
“他临死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有朝一日，人界能化为他心中的理想国度。”
然后辰龙摇了摇头，道：“那时候，魂类骤然而至。无面邪神是对人界威胁最大的存在。它甚至想要趁机撕裂人界薄膜，彻底进入人界之中。”
“以及这些年来的种种事情，阁下是否察觉不妥之处？”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青丘眼睛眯起，若有所思的看着辰龙，道：“死了？怎么死的？”
“难不成，龙皇是友非敌？这一次只是因为我们围攻祂，而动怒了？”
他脱口问道：“你可记得，神女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何时何地？”
无论如何回忆，都无法记起神女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如何离开的，甚至是从哪里离开，是否真的离开，一切都记不起来。
“东方乙木青龙，南方赤火炎龙，西方庚辛金龙。还有那不知名的天灾之龙……该死的，这头怪物，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化龙之道。”
没有苏青丘，她想要复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辰龙神色平静，似乎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一般。
在他身后，空间渐渐扭曲，一团乱麻一般的物质，骤然出现，落在了地上的白骨之中。
天外某地
无尽的幽泉与白骨之下，是一处宛如地窟一般的溶洞。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哪怕是末启，身为上古十二灵亥神转世，都不曾知晓。
其实，辰龙又何尝不是如此？
苏青丘，也不敢拿自己的金手指赌，万一无法抵抗，那还不完犊子了。
而他与幽皇，也半死半残，一时半会都无法再动手。
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陛下是怀疑，有谁在暗中引导？”
豁然，后者震惊之后，强自镇定下来，继续道：“陛下不知，巳蛇是十二灵中最特立独行，也是最孤独的一个。它与其他十二灵都不太合群，沉默寡言，也就是与我，还有神女，能略微交流。”
如果那东西真能篡改上古十二灵的记忆，那么其危险性将成倍提升。
想到这一点，苏青丘只觉得脊背发麻，不寒而栗。
苏青丘略微感应了一会，伸手一挥，便带着辰龙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人界之上。
巳蛇之死，一直是个谜题。
鸿帝惨死当场，好不容易复苏的无面邪神再次沉寂，这一次干脆连邪神躯壳都丢了。
“还真如你所说一般。”
辰龙闻言，彻底皱起了眉头，苏青丘的话，就好像戳中了她记忆中的盲点一般。
什么？
巳蛇一愣，脸色急剧变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在胡说什么！那种程度的攻击，龙皇还没有尽全力攻击？”
“而最后，就连这颗脑袋，也没有保留住，四散于天地之间，形成了十二脉之一。”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苏青丘摆了摆手，神色不变，没一丝一毫居功自傲的样子。
没想到，辰龙听到上古巳蛇之后，却骤然色变，惊呼道：“这不可能，那家伙万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本就雪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层层寒霜，平添了几分肃杀。
苏青丘闻言，黑白分明的龙眸都深深一缩。
“还有那头死老虎，嘴上不饶人，性格暴躁。天天嚷嚷着人界万灵就是拖累。但最后却战死在人界之外，与天外邪魔同归于尽，等吾找到他的时候，只剩下了一颗脑袋。”
所谓神女斩杀巳蛇一说，从时间先后顺序上，就完全不对头。
“本座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以我之力，哪怕连他的十分之一灵光意志也无法控制。而祂最后那招四龙合一，看似强大，灵光意志却都未曾波动。”
难道……当年那位神女，早就在暗中，不知不觉被调包了？
“当年吾等也曾有所怀疑，却未曾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巳蛇，祂到底是什么东西！”
……
“还是神女亲手动手杀的！”
他们自然不知，某位从心者，只是一位蓝量惊人，真身却贼苟的家伙罢了。
巳蛇头也不回的问道。
“有这么强的实力，真身却一直未出，难道真的是有意放过我们？”
旋即，白骨直立而起，化为人形，全身上下，血红色的皮肤一层层的生长，最终一头僵尸，豁然成型。
只是苏青丘，却可以听到她平静的话语下，那隐藏至深的复杂感情。
道：“你所说的事情，与朕了解的也一般无二。不过无论是三千六百年前，魂类突至。还是十二灵纷纷惨死，往往都不得善终。”
而返回人界的时候，却发现人族核心之地的漏洞，骤然出现。
什么时候死的，具体怎么死的，全都未知。
幽皇的话，让巳蛇彻底沉默了下来。
四周罗列着无数的白骨和僵尸，同时也布满了死亡与煞气。
辰龙娓娓道来。
真龙虽然稀缺，但太玄深处也不是没有。
“可惜，小十二化作的人皇，实力太差了。凝聚人道之龙失败，遭到人皇魂类反噬，最终功亏一篑不说，人道之龙爆炸，让漏洞进一步扩增。”
这之后，便有了末代人皇启化身人道之龙，以补天的事情。
巳蛇闻言，彻底沉默了下来。
“祂太强了。”
“但要说他是幕后黑手，却万万不可能。因为早在万年前，人界初创的时候，它便已经死了。”
更主要的是，巳蛇还亲眼目睹了神女进入青铜门中，也就是说先有神女消失，后才有巳蛇死亡。
“吾不得已只能冒险进入天外，与之争锋。虽然打的它彻底沉寂之后……”
幽皇则沉寂下来，过了好半天，才继续说道：“我怀疑，祂还没有尽全力出手。祂似乎有意放过了我们俩。”
仅仅片刻之后，整个脸庞都已经面目全非，身上的鳞片，更是被腐蚀出了一个个空洞。
“我们先离开这里。”
徒呼奈何。
“吾还记得，一万年前，人类茹毛饮血时代，子鼠舍弃肉身，抛弃万年修为，第一个化为人皇，引导人界万灵，一步步建立自己的文明。”
他如何不晓得，灵光意志未曾波动，那就意味着，龙皇根本未尽全力！
否则真身出动，然后动用全部灵光意志，还不一下子怼死他们？
辰龙解释道。
“什么东西？”
结合种种事实，再加上幽皇佐证，似乎事实真就如此啊。
龙皇是自己人？
特么的，只是想想，也感觉好扯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