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拦在姜莞身前,没好气的呲嗒元福:“谁家小娘子去了主院搅和这事儿?二殿下叫上莞莞做什么?不去!”
李存愈见状只能替她开口:“阿莞,凡事有我在。”
他只越发恭顺:“殿下说依稀记得河东裴氏与成国公府定有婚约,且眼下已经把那些脏乱收拾了干净,韩家的郎君与娘子还有李家的都在,姑娘要是不想去,您有什么话吩咐给奴才,奴才替您去回殿下。”
姜莞腹议两句,别开眼,懒得再看李玉棋。
李玉棋红着眼眶只知道抽抽搭搭。那个小的年纪实在太小,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赵行压根儿就没让她过来。
姜莞点头说是,怕他不高兴,连声解释道:“饭后跟宁宁去泡池子,元福来传话那会儿我们俩才泡完出来,这不就因为头发半湿,才带着兜帽过来,二哥哥别生气。”
姜莞这才去睨韩沛昭。
姜莞深吸口气,明知道李玉棋软糯,还是要跟她说:“云黛是你身边的人,你竟也不为她讨个公道吗?”
这件事情他还是想压下去的,即便现在人尽皆知,可只要赵行肯抬抬手放他一马,回京后众人闭口不提,长辈们不知道,自然不会惹得裴氏恼怒。
倒像个好兄长的样儿,怎么前世就让步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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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直到进了主院正堂屋都没把头顶兜帽摘下去。
元福见识过这位的臭脾气,加之她同姜莞关系实在是好,这话便是拿去挤兑他主子,殿下都不会说她半个字,何况他个奴才。
今日没想到被赵行身边的奴才抓了个正着,如今弄得行宫中人尽皆知,想瞒也瞒不住。
他大约酒后初醒,被这样的事情打懵了,此时脸色不好看。
河东裴氏嫡长女,年少随母入京,只小住三个月,贤婉之名就传遍了盛京高门。
至于李家那几个——李存愈也未必是个多能立得住的人,否则前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与人讲和。
“你很不用跟我说这些!”姜莞似是真的动了怒,听韩令芙这番狡辩言辞,在扶手上重重一拍,满目寒霜,“席上多少人吃了酒?原也不是他一人吃醉!怎的旁人没有犯这种事,单就他一人?再者说,事情是自己做的,错了,得认。”
李玉棋闻言肩头抖的更厉害,原本只是低声啜泣,此刻连声音都高了不少。
她提步出门,周宛宁像怕她在韩家兄妹手上吃亏,也匆匆让人找了件姜莞的披风,与她穿的一模一样,快步跟了出去。
从前他眠宿柳,做些下流事,其实习惯了,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大肆声张给他闹开。
“是个误会是吧?”周宛宁都用不着姜莞开口驳回去,按着姜莞手背先她一步反问韩令芙,“二殿下身边的奴才污蔑你兄长,还是云黛扯谎以死来诬告?这话就不要说了吧?
你是觉得你兄长干出这样没脸的事情,我们还得包容体谅他?这又是你家的道理是吧?”
“不是的,不是……兄长他吃醉了……他……”
他藏于袖中那双手,手指微蜷,声竟有些发颤:“你的意思,是要退婚?”
“不然呢?”姜莞冷呵。
周宛宁在一旁附和:“你有婚约在身,却立身不正,不肯洁身自好——”她略想了想,话锋转了下,“别说莞莞生气,我都恼的很!至于退婚不退婚,那是长辈们决定的事,我们小辈儿插不上嘴。
可此事你想息事宁人,就此按下不提,那是白日做梦!我就第一个不答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