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打他也白打（四更）

从茶楼出来一行人四处逛了会儿，路过一家书铺时赵然想起来夫子之前说让他买两本柳体字帖，就想顺便进去买了。

结果他刚往书铺方向提步过去，就被赵行一把给按住。

赵然满心狐疑，拨开赵行的手：“我去买两本字帖，二兄做什么？”

赵行的确太奇怪了，甚至有些诡异。

对两个妹妹都是和颜悦色，偏偏一看他就脸色冰冷，眼神也吓人的很。

他实在想不通哪里招惹了人。

明明他陪着阿沅下楼去买泥人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赵行抬头看了眼书铺，重新去按赵然：“缺什么字帖？”

他连声音都簌簌往下掉冰渣似的，弄得赵然越发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夫子让我买两本柳体字帖。”

姜元瞻面不改色的听完，连每头都没皱一下。

可是骂完了, 也觉得没什么意义。

姜莞扶额叫他：“你打了就打了吧，官家昨夜去看过他身上的伤之后也只说了句活该，但是二兄，以后别这样了。”

赵然一怔，裴清沅也看不懂，只有姜莞噗嗤一声笑出来。

姜莞笑着往他身边去，本来想挽他手臂的，莫名想起赵行吃醋的神态，小手就重新背到了自己身后，不过语气温和，声音也软，反正就是在撒娇：“你越是去打他, 不是越证明咱们很把此事放在心上吗？平白给他长脸吗？

结果赵然脾气上来非说不去，尤其是不想跟赵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姜莞想这事儿也不可能当没发生过，于是咳了一声：“二……他说赵奕在养伤，圣人伤心心疼，他不好在宫外玩儿上一整日, 所以就回宫去了。”

“要过年了，官署里没多少差事，本来我就刚上任，指挥使和同僚们也不会推给我太多事情，今日指挥使刚定下，让我们四个人轮班, 下午不用去了。”

正赶上姜元瞻从官署下职回来，就看见赵然追着姜莞在问什么事，姜莞不想理他, 一味往裴清沅身后躲。

“我知道啊。”姜元瞻一摊手, 反问他，“所以呢？”

赵行扫她一眼，她一摆手，乖乖挽上裴清沅手臂，连笑意也克制下去。

赵然带着两个姑娘进门，刚过影壁墙，他就气急败坏问姜莞：“你是不是跟二兄说我坏话了？”

弄得姜莞和裴清沅两个女孩儿哭笑不得。

除了你要给珠珠出气去揍他, 再就没有别人了。”

我跟你说以后别这样，也不是说怕了谁。

裴清沅也看他, 姜莞也在看他。

姜元瞻眸色淡了淡：“阿耶和大兄都知道, 我回京之前就跟他们回禀过, 是阿耶叮嘱我, 可以打，别下手太狠，我是听阿耶吩咐办事的，怎么了？”

而且她并不太想在裴清沅面前破坏赵然的形象。

赵然难得肃了脸：“他到底是个皇子, 你套上麻袋把人打了，别人就看不出来吗？满京城里谁有这个胆子给他套麻袋？你又刚好是才回京来的。

姜元瞻挑眉，显然没把她的劝告放在心上。

入了朝, 领了差事, 御史言官们要弹劾你就更方便了。

姜元瞻哦了声，仍旧不以为意,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咸不淡的笑了声：“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是我打的了吗？想问什么就直说。”

赵然这才收了手：“你怎么这时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