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脸的质问，把姜元瞻看的是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我怕你遇上她什么？你到底是来给我送海蛎子，还是来看她的？”

姜莞撇撇嘴，指指自己的马车：“阿耶派人送了好些海产回京，姑母惦记你，让人做了好多，整整五个食盒，给你添菜，我们吃过饭了。”

她小声嘟囔：“怕饿着了你，那么早就抓着我们去吃饭。”

然后迎下去：“怎么不在家里吃饭，来给我送什么？”

板着个脸，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没什么表情。

值守的小吏喜笑颜开，欢欢喜喜进门去叫人。

等官署里的人出来抱那五食盒海蛎子时，赵行不动声色拉着姜莞往旁边退，侧身挡在她身前，面色不虞扫了姜元瞻一眼。

赵行一副“原来你知道啊”的表情盯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说是要报你二兄的救命之恩，力所能及的为他做些什么。昨儿散朝后大兄听朝臣们说嘴，听了一耳朵，又在我这儿提了一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官署里当差的那些司吏小吏们就更不用说了。

怎么又传她二兄？

赵行摇摇头：“不是坊间传开，是……朝臣们。不过大抵也就当个玩笑话，说过便不放在心上。”

“这些天一直有个小娘子到兵马司官署给你二兄送饭菜，送糕点，你一点不知道？”

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在官署台阶下见到了身穿桃红披风的姜莞。

“是我二兄上次巡街救的那个？”

小吏们抱着食盒进官署，临进去前又同姜莞谢礼，倒不敢多跟她说话，匆匆走了。

姜元瞻才把姜莞从赵行身后拉出来：“好了，你也快回去吧，不过你难得到南市来一趟，又有二殿下陪着，去给三娘买些糕带回去，省的她老惦记着。”

小吏看他脸色不对，心想着薛小娘子那儿不是都说好了，怎么又一脸的不高兴呢？

眼看着要到饭点儿，姜元瞻早早吩咐了人去叫一桌席面，往酒楼去的小吏还没回来，门口值守的先进了门回话。

胡可贞那事儿就是这么给她扣到脑袋上来的。

却也知他想岔了，忙道：“是二殿下陪着姜大姑娘过来，说给大人送东西，在官署外面等大人呢。”

姜莞靠在车厢上：“怪不得今天吃饭这么早，可姑母怎么不叫人早预备下，吩咐直接送过去，让我送去做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我吃的多了点，派我出去跑腿儿，让我消食的吧？”

赵行陪着姜莞出了门，从郡王府到南城驾车也得要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于他当然是职责所在，于人家却未必。”

“这是什么疯话？”姜莞吃了一惊，“那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做，一天到晚就会胡说八道？”

赵行抬手抚平她眉峰：“大概意思是，那小娘子生的不俗，倒成了你二兄一段年少风流的韵事也未可知，如今外头是这么传的。”

姜莞越发眯起眼：“是姑母叫我来的。”

姜元瞻一听这个登时明白过来，啧了声：“她今日大概是不来……”

那个“的”字都没说完，就看见怀中还抱着一小包糕点的薛婵正从不远处款步而来。

姜元瞻头皮发麻，面色倏尔冷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