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途中赶路而已,死了乳母固然该伤心,可也不知遇上些什么,竟然叫吓病了。
明年官家赐婚后, 世人都会认为沛国公府和你是绑在一块儿的, 我怎么置身事外?”
赵行闻言眉眼一沉:“若真有什么, 你以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
到底是赵行先开口问他。
姜元瞻,你觉得这些话,耳熟吗?”
“当年赵奕回京途中,他乳母病故,回宫后他病了有三个月,御医说是伤心郁结, 加上受惊所致,父皇和母后问了护送他回京的人, 无人知他因何而受到惊吓。
他不愿掺和,不是因为大兄的耳提面命,是单纯觉得厌烦,仅此而已。
开个女户罢了。
白白蹉跎的这五年时光,全是拜赵奕所赐。
姜元瞻听他声音比方才不知要郑重多少,心头微叹, 也不看赵行,只目视前方:“你既知道态度,何必非要问?”
姜元瞻眉心重重一跳,催了他一句。
姑母问他难不成真要学了大兄那一套,也无非在此。
“你去户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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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有话说, 赵行也没坐马车,吩咐了元福先驾车去宫门口等。
请一顿饭, 这事儿揭过不提, 往后就没有什么人情账可说的。
话音落下, 正好见赵行挑眉看来。
之后这么多年,谁都没再提过。
那些人能得姜元瞻一句吩咐,自以为能为沛国公府出把子力气,非但不会认为姜元瞻欠了他的人情,反倒高兴着呢。
“你大抵不知他事后是怎么跟珠珠说,而这五年时间里,珠珠又是因何疏远我至那般地步——”
怎么可能不耳熟?
他每每想起此事,心中都恼恨不已。
众人是一起出了府门,又在长街口分手。
年仅十岁,城府居然如此之深。
早在赵奕回京之初,就已有筹谋。
“赵奕说他乳母之死是我所为,因不待见他,也怕他回宫后与我争父皇母后和大兄的宠爱,所以给他这个下马威,叫他知道我的厉害。”
可他却实在不知,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好在三个月后, 他病愈, 母后不愿再提此事, 怕他一时想起来, 又要不好。
赵行捏着眉心,缓了下心气儿,才又说:“珠珠也曾怀疑过,去问过你大兄。他跟珠珠说了些似是而非的鬼话,跟你的态度,根本就是一般无二。
赵行拍拍他肩膀:“有件事,看样子你大兄也没跟你说过。”
姜元瞻无话可说。
“给薛婵立女户的事,欠了个人情,去请人家吃顿饭。”
户部早在十五之前就把一年的账目轻点清楚, 来年各部预算也呈报上来,汇总过,只待年后复印再做驱处, 没有什么要忙碌的。
这事儿你还记得吧?”
对沛国公府的利用,更是一日都没有停止过。
如果不是今次他出现纰漏,闹出玉华楼事件,凭赵奕的心眼,将珠珠哄得团团转……
“是在玉华楼之事后,珠珠告诉你的吗?”
赵行说是:“你们家从来都在别人的棋面上,连珠珠都逃不了,何况是你?你再不愿,天真也该有个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