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声音都是暖的，令人如沐春风。

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赵泽嘴巴很坏。

姜莞只是瞪他，然后改口：“我送的，不过是赵策帮忙替我套了来，但仍算是我送表姐的。”

左侧玉色长衫身量稍高的叫赵泽，昌平郡王府的二郎, 十六岁的年纪，只比姜元瞻大了数月而已。

这才又转回到赵然那个问题上去。

别的上头都聪慧的不得了，偏偏这小玩意上根本不开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泽跟赵行有些像，但又不全然相同。

摊主连声说着不作数, 就拿了个新的递过来。

姜莞却倔着不肯接：“不用，我就拿这个套, 真套不着我再买！”

右手边上年纪不过十二三的少年是赵策，方才那一嗓子，就是他喊出来的。

赵行挑眉看他，姜元瞻也拢了把眉心，意外瞥他一眼。

人家是做生意的，这很正常。

姜莞虎着脸, 眼中写满了不快, 却到底没先跟他算账。

姜莞面上难掩失落，把手里的小老虎往裴清沅面前递：“表姐拿好，这是赵策套中的，回头我再挑了好的送给你。”

姜莞正要脱手出去，忽而听得左侧一道熟悉声音传来：“不如让我替阿姊套吧！”

姜莞嗯了声，一咬牙，转过身来就问赵策：“你不是跟表兄他们去了扬州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玩儿了这么多年这个，就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教过多少会，这是有巧劲儿，也有技巧的，她反正也不听。

众人也没走，还围在人家摊子前头。

方才珠珠在这边套圈，四郎都看了半天了。”

赵泽踱步上来，面色温和，解释道：“半个时辰前才入城，三郎跟四郎非说明儿一早回府，给阿娘一个惊喜，所以回城前不让我派人往家中送信，一进城寻了客栈安置下榻，三郎有些不大舒服，请了大夫过去看，说没大碍，就是没睡好，让他留在客栈休息了。

那一声来的突兀, 姜莞没防备, 被唬了一跳，木圈脱手而出, 飘飘然落地之后，甚至在地上滚了两滚，结果自然是——没能套中。

他取了小老虎给姜莞递过去：“这是娘子的小老虎。”

赵策接过她的话就说：“我看阿姐像是恼了，跟自己较劲儿呢，怕你再套下去要砸人家摊子，这不是一时手痒，想着你不让大兄和二堂兄帮你，那我又没得你吩咐，帮把手，总没什么不妥的。

阿姐那么喜欢这粉瓷狮子，要套了来送表姐，我帮了你，你怎么一脸要打人的表情？

我才从扬州回来，还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呢，你不夸夸我，还要凶我，那些东西我不给你了啊。”

赵行眉峰越拧越紧，听到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沉声叫他：“你还是三岁的孩子吗？进了城不回家，不去皇婶跟前请安回话，倒有兴致在街上揶揄打趣你表姐？”

他连赵泽也没放过：“你带两个弟弟出门去，怎纵得他这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