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出来玩,非得提那些扫兴的人和事。
赵泽摇头:“是三郎惯得他。非说不要紧,就是头疼,我探过,也确实没有发热,本来还劝他回家去,他一味纵着四郎,难道我绑了他回去?”
大显身手,发挥实力,本来还想着要拿这些东西好好哄哄人,结果赵策一头撞进来, 倒给了她好多方便。
至于那只胖白瓷兔子, 也是因为珠珠误打误撞先套走了一个,她和珠珠都是属兔的,这才把另一只也给套走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真敢问:“阿姐,你跟三堂兄又是怎么……”
赵泽挑眉,也不追问,好似本就没有多放在心上。
她套不准,自己跟自己生气。
今天是看着这摊位上好东西也算有几件, 且大过年的, 图个喜庆,裴清沅又难得留在盛京过年, 彼时她站在摊子前面搭眼扫过, 就觉得那支簪子和那把宫扇极衬裴清沅。
“砰——”
周宛宁也不是一毛不拔的人, 更不是心疼那二两银子。
姜莞心想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横了姜元瞻一眼。
她声音低, 姜元瞻却听得真切,心下一沉,面色微变:“那不然我陪你下去,再拿他六个圈,反正十个要五两,六个就算他二两也不亏,你再套六个。”
然后她就看见临走的时候姜元瞻多给了二两银子。
因为姜莞她相当玩儿不起。
赵行手上的汝窑青瓷盏是重重往桌案上放的,几乎像是收着劲儿砸下去,发出一声闷响来。
周宛宁乐意惯着她,是以也就陪她套着玩儿。
周宛宁微讶,抬眼看他,没由来耳尖一红:“不去。”
她挑眉看姜莞:“珠珠那十个圈儿就套了一个胖兔子和一只小老虎, 粉瓷贵点儿, 就算一两吧, 这拢共算下来, 他本来就还赚我们二两呢,你还要多给他二两, 凭什么?”
单纯觉得事情不是这么办的。
赵策头皮一麻,侧目过去,正对上赵行晦涩的一双眼,然后听见赵行冷冰冰问他:“在外游历见锦绣河山,踏名山大川,我且问你,七尺郎君,当以何立足天地间,方能无愧爷娘教养?”
回京半个时辰,拎了客栈的小伙计问了个大概,才晓得京中出了这么多的事。
周宛宁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这两个胖兔子本来就不值钱, 玩物而已。我套圈给了他五两,这对儿珊瑚手串撑死了我算他二两, 簪子和宫扇虽然品相不错,我觉得衬清沅姐姐气质,但就这样的, 真难到外面买,五两银子绰绰有余。”
红珊瑚保平安,既然是一对儿,正好她和珠珠一人一个。
教训起弟弟,他倒也有了几分为兄的气势。
姜元瞻果然也没理他,只啧了声:“这事儿等表哥回家后,再细说吧,姑母留了我住在郡王府,没让我搬回国公府去,且有说话的日子呢。”
她快速别开眼,捧着茶杯暖手心,却又一路暖到了心底去。
赵然才不替他说好话。
他没法,又去扯赵泽的袖口。
赵泽也往外抽手。
赵行摇头又叹气,似乎失望:“出去半年,毫无长进,就知道缠着你表姐问些热闹八卦,简直是不成体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