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扶额:“他就是这个主意,至于三郎……让他自己去跟三郎说吧,天知道他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她并不知元瞻有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姜氏嗯了声:“你觉得呢?”
他看母亲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兜圈子开玩笑,咳嗽一声,端得一本正经:“这种事情,最好的法子无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元瞻那个性子,又一向最直接,他八成就这么想的。
可我瞧着,别说珠珠和阿沅,就是周家那个鬼丫头,八成都猜得出。
赵泽眼皮一跳:“怎么?元瞻他瞒着您,没同您回禀吗?”
就他自己是个最傻的,还想瞒别人。”
现下叫儿子这么一提——
姜氏低叹了声:“他说这些事情回禀了我,也可以同兄弟们说,但不想叫珠珠知晓,况且如今阿沅也住在咱们府上,女孩儿家还是稍沾染这些,又是这样的事,不听最好。
大兄见状不对,大约怕他气急,才紧着把这里头的原委说与我们听来着。
姜氏心里叹气。
赵泽啊了声,倒舒心一笑,宽慰起姜氏来:“元瞻是为兄的人,想的自然多些,阿宁从小也跟在他身后,他带着两个妹妹,是比我们考虑的更周全些。
元瞻也长大了,知道分寸,三郎年纪虽说小些,但从小也有分寸,又不是四郎,您还要为这些操心啊?”
然则转瞬而已,紧跟着就又问他:“元瞻有没有跟你们说别的?”
起初元瞻都没提这事儿,是听说他要去见韩沛昭,当场变了脸色。
且我瞧着这样也挺好的。”
问三郎那一句,我估摸着,他是瞧着三郎回了京,有打小跟韩沛昭的情分在,正好能利用一二,但怕三郎不肯干,不帮他,所以才问的那一声。”
姜氏心头猛然一沉。
姜氏对此显然不满,眉头紧锁,横眉冷目,连这话都不肯接了。
“那倒不是。”
虽说是心知肚明,可大家心照不宣,反正没说破,就装作不知道呗?
不然您想看到什么样的局面?
是二堂兄能不管珠珠的事情,还是珠珠能不管元瞻的事情?
既然都无可能,一连串下来,二堂兄怕是就要管到阿弟头上去了。”
赵泽却摇头,可话锋转了下:“不过我估摸着,他也不是轻易放过韩沛昭的性子,问三郎的那句话,看似没头没脑,实则……阿娘,您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赵泽讪讪的,只能自己又添两句:“他说给珠珠,珠珠是不是得去告诉二堂兄?韩沛昭是阿弟的伴读,天知道他背后有没有别的人出鬼主意呢。
姜氏定下心神,也沉了声:“你回头去跟元瞻问问清楚。”
她一看赵泽还有话说,冷着脸拦他:“让你去,你哪有这么多话?他要是真的怕这个——”
其实最好是跟赵行把话说开。
要真是那样,这个选择,赵行早晚都得做,他躲不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