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瞻啧声:“你这个反应,我似乎懂了。”
姜元瞻眯眼:“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设计陷害我时,你就该想想,要是叫我拿住了,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你倒是想一死了之。”
姜莞手上的棋子攥在手心也没再落下,回头看姜氏:“那姑母还见她吗?”
姜氏从前就不待见成国公夫人,经过退婚和这次的事情后,自是看她更恶心。
看来是他们兄妹过往太过仁慈,倒叫这些人没个畏惧,只当姜家的孩子都是好欺负的。
韩沛昭心头一沉,立时了然。
她手上针线活儿一顿,面色沉郁下来:“大过年的她也不怕别人觉得她晦气!”
怪可笑的。
这些光靠五城兵马司也不成。
她晓得姜元瞻要做的所有事,但不知道他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而且腊月二十五各部衙门都放假了,也只有京兆府还不能休息,因要维护京城治安,越是到年关,越要防着城中贼人生事。
“痛打落水狗,我一向不手软。”
亏你还是士族郎君,做了赵奕三年伴读——**良家女,或流放充军,或服十年以上苦役,当然了,也有情节严重的,是会判死刑下来。
韩沛昭交叠着握在身后的手捏紧,因咬着后槽牙,脖颈处爆出青筋来:“你真是好本事!可未免小家子气——既赢了我,又何必这么急着追到牢里来落井下石,看我落败的惨状?”
还轮得到韩家兄妹作威作福到今天。
他回京后听珠珠说那些,细细想来,无论是他,还是珠珠,又何曾仗势欺过人呢?
珠珠若真是娇纵跋扈不容人的,幼时韩令芙几次三番寻衅,早不知被珠珠整治成什么样了。
“你究竟是怎么——”
韩沛昭面色一紧:“你别太过分!”
韩沛昭知他是故意的。
欺负就算了,算计完了,没能成事,又要把责任推到他们兄妹身上来。
“是吗?”
“不见她她要哭到你舅舅家里去了,你舅母感染风寒病了好几日,虽然不严重,却也该好好养着,平白让她去添什么晦气?”
努力平复着心绪,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姜元瞻勾着走。
而姜氏之所以知道,也不是因姜元瞻和赵霖提前告诉过她,乃是因成国公夫人又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
姜氏立马反应过来,这是韩沛昭出事了。
姜氏哼了声:“不让你去你八成也要偷偷溜去,况且她哭起来没完,我也懒烦应付,你跟我一块儿去。”
裴清沅见状也要起身,却被姜氏给拦下了:“叫珠珠去,你别去,她年纪小,说什么都无碍,你已经及笄了,况且又与韩家退过婚,别去见她,省得她纠缠你。”
然后吩咐赵策:“你也走,别杵在我这儿,到外面去迎迎你表兄,别叫他一头撞进来,听那些妇人哭诉,见那撒泼打滚胡闹的阵仗。”
等到都吩咐完,丫头也取了两件披风来,她又替姜莞拢了拢,才领着人一块儿出了门,往前厅去见成国公夫人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