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应付着，不打算交心罢了。

“你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两回，华阳大长公主她对我态度很奇怪的事儿吗？”

还有很多东西。

然后叫她，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劲儿在里头：“往后会一直这样吗？”

心道人跟人真不一样。

她郑重其事的点头：“一辈子，生生世世。我与二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彼此坦诚，绝无欺瞒。”

可我想着，她要不是那个意思，一切都不太合理。

姜莞闻言总算长松了口气。

赵行闻言脸色微变，只看姜莞：“出什么事了？”

姜莞还是笑，推开裴清沅的手：“表姐先过去吧，我跟二哥哥说两句话，一会儿就来。”

但她今日挽发，发髻齐整，且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左臂只是微动，就忍住，又收回去，重新落在身侧。

圣人还有姑母舅母对她的态度，不是也摆在那儿吗？

她既然是这种心思，今日宫宴，沈从真又在，我怕你回头误会，索性告诉你，咱们先说清楚，这可跟我没关系。

她又哄赵行：“为这事儿生气怪不值当的，我都不如别告诉你。

就是不晓得那是大长公主一个人的心思，还是沈从真他也知情了。

赵行点头：“她方才在含章殿做了什么吗？”

然后问姜莞：“你要跟我说什么？”

于是裴清沅低低叹口气，又与赵行见一礼后，提步往凉亭那边过去。

二人一前一后往太液池边去，越发远离了凉亭这边的位置，便是要说什么话，旁人也再听不见，又有元福在不远处守着，不叫人靠近。

姜莞说差不多吧，看他那个神色，也不敢耽误，就把含章殿里华阳大长公主说的话做的事说给赵行听。

这块儿红碧玺的原石是他三年前得的。

他一味的咂舌，一句话也不说，盯着姜莞看。

赵然已经快步过来迎她了。

他叹气：“不过看在你这么乖，怕我误会，坦诚以待的份儿上，我克制一点，不找他麻烦。”

赵行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偏偏姜莞就是知道他在问什么。

赵行笑笑不说话。

他就要回头看，被姜莞拦住了：“你别看他，听我说完呀。”

她吃过一次亏，栽了天大的跟头，就不会再来第二回。

赵行啧了声：“到底怎么个意思？她跟母后开口试探了？”

赵行还是啧声。

连带着沈家那几个年岁相仿的孩子，他也不是很愿意走动。

裴清沅心道不好，欸地一声：“那不是没影的事儿吗？”

赵行到底没忍住。

所以这些年，对这位皇姑奶奶也实在没多亲近。

如今就连宫里贡进来的，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往后慢慢送给她。

过去五年时间里，他没有机会，也被她剥夺了资格，就连她生辰，这些东西也送不出去，怕她不屑一顾，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如今都好了。

姜莞看他神神秘秘的不说，也不追问，又想起沈宝芝脸上的欢愉，还有在他朝着自己大步而来时的失落与一闪而过的嫉妒，撇了撇嘴：“二哥哥惯会招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