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年初一,大长公主还敢放了儿子去寻姜莞。
都是士族高门,勋贵人家,差别也是真的大。”
除夕宫宴一散,她就叫把沈宝芝给禁了足,大长公主难道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人家脸色难看三分,他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去赔罪呢。
最天真无邪,心思也最干净,没有害人之心,也根本就想不起来去害别人。
我小时候练功,后来被大兄抓着管我的骑射,您还着实心疼过一阵呢。
即便是成了婚,珠珠还是珠珠,他也还是他。
诚如姜元瞻先前说过那番话。
但从前小看了姜莞也是真的。
沈宝芝那点小心思,众人心里无不清楚。
她跟我一样,是个没有女儿缘的,身边这些小姑娘们,恨不得捧到天上去。
一则怕她是不谙世事的,二则又怕她应付不来那些人情世故。
一国公主该杨成什么样子,郑皇后比任何人都清楚。
郑皇后也冷哼:“大长公主如今可真是——”
那些不需要姜莞辅佐,更乐得替她处理一辈子麻烦事的话,是不能在母后面前说的。
还有沈宝芝那档子事。”
赵行也听出了那句话里的调侃,几不可闻叹口气:“我去戏班找她,正好遇上沈从真。”
像沛国公父子在外镇守,沙场奋战,难道竟不是为了让家中女眷安享太平与富贵的吗?
有他在,何须珠珠那般懂事。
郑皇后微讶:“阿莞自己,解决的?”
然后一把推开他的手:“合着你来告诉我这事儿,叫我先生气一场,就是为了告诉我,姜家的阿莞很能干,用不着你出面,也用不着我出面,就能替你摆平这些麻烦了,是吧?”
要照你这么说,竟然是我多心,也小瞧了她。”
要真是那样娇惯着,也不至于从小抓了珠珠跟兄弟们一起练功了。
于是郑皇后当场无语。
提起沈宝芝,赵行垂眸,眼底闪过阴郁:“珠珠也都一并解决了。”
能保持这样的纯真,实在不容易。
她已经给足了大长公主府和沈家面子。
我瞧着你皇婶平日娇纵孩子,家里侄女儿外甥女儿,一个个惯得没边儿,连宛宁去了她跟前,她都格外纵着。
当初官家给三郎赐婚,她其实都不是太乐意。
只当是小姑娘家玩笑打闹,也不往外头闹大了去。
郑皇后自然知道是实话。
但是等年岁渐长,家里养了孩子,弊端就体现了出来。
郑皇后也不戳穿他,冷哼一声:“但你要这样说,她这几年,的确被养的不错。
皇姑奶她……好在沈从真是个明白人,知道厉害,也不会再去缠着珠珠。
郑皇后就知道他在说谁。
不过如今也不必提那些了。
她年纪虽小,遇事却能化解。
这的确不容易。
郑皇后想到这一层,也跟着笑起来:“既都化解了,以后也不说这个,当没发生过,你也别放在心里,多少还是得给大长公主些面子,知道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