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不理解（二更）

姜莞知道此事已经是两天后了。

赵行两天没出宫，一早起就去缠着赵禹，至晚要安置时才回自己宫里去。

别人不知道，他却门儿清，怕赵禹心思沉，想不开，憋在心里，要做下病来，所以只能暂且把姜莞搁下几日。

两三日光景，赵禹好像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连晋和帝与郑皇后都不再提，赵行每日在旁边看着，见他兄长是真没什么事，才一大清早出了宫。

大年下，兄弟姊妹们本来都是一块儿热闹的。

出门听戏，吃茶喝酒，干什么都一起。

今年来了一个裴清沅，赵然又有心意，又不好明着撇下兄弟们，就去回了姜氏，央求了半天，才叫姜氏松了口。

说是让裴清沅替她去观里还个什么愿，路程不算远，往返半天而已。

赵然就“主动请缨”，陪着一起去了。

“你不懂！”

才得的二十两银子随手往桌上一摆：“你们可别说我输不起要下桌，这二十两放在这里，叫长安留下来替我打！”

今天不会了。

但他家掌柜的最会做生意又会来事，从来都不会把楼里的包间雅座全都卖空。

也算不上是让人心情特别差的事情了。

赵行递过去：“够不够？”

说罢后，带着姜莞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多余的话再没留下半句。

姜莞已经拽着赵行袖口往门外走，声音清甜的不得了：“去陶然吧？他家年前新制了几样糕，都挺好的，且这时节还有梅酒，也能浅尝两杯！”

这会儿姜莞点了梅子酒，再配上陶然新制的桑葚糕，清冽之中泛着几许酸涩，别有一番滋味在舌尖。

父皇和母后……”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却很老实，往后一伸，元福已经拿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心里。

一听说他来，叫小丫头快去把他领过来。

家里少了两个，大家也没了出门的兴致，窝在小厅里打叶子牌。

周到的很，叫人挑不出错处。

他面色沉下去，长叹一声：“就算知道，这不是一直都没追究过吗？现如今还高高兴兴的，他跟着一起来京，母后还说给大兄听，这还不算，后半天还要去一趟承义馆，我瞧着也实在是……”

赵行啧了声：“我陪着她，吃两杯也不妨事，黄昏前就送她回来，打你的牌吧。”

前两天是，他跟着大兄一块儿高兴不起来。

赵行其实拿不准：“大兄不叫我说，赵奕就算知道，也不会说，郑家人自己更不可能说了。你别看外祖父和大舅舅接连上折子来请罪，可难道真的敢自己承认是他家的孩子蓄意刺伤皇长子吗？那是杀头的大罪。

他又不能编排郑皇后的不是。

姜莞眼皮一跳，这才细细打量，赵行神色一如往常，乍看之下并瞧不出端倪，但仔细看，不经意间，才能从他眼角眉梢看出几分倦意。

每天都是如此。

骤然收住了话音，也转了话锋改了口：“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吧，见了你，想说给你听，算不上是什么烦心事。

前几天母后得了荥阳来信，我们去请安，见她比平日都要高兴，大兄多问了两句，这才知道。

·

陶然生意好，因为茶水和酒水都不错，他家常年都有新方子，自己制的，连糕也有几样新鲜样，当然吸引人。

是个二十两的银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