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
如此循环往复,是最痛苦的折磨。
她要收什么场?
周宛宁试探着问她:“她真因为赵奕,就这么针对你啊?她不知道你和二殿下的事情?”
姜莞说算了:“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个好姑母,做了中宫天下母,又那样维护偏袒着,咱们还不是得避其锋芒,能忍则忍吗?”
这是什么鬼主意。
她突然开口,周宛宁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惊喜问她:“你有法子整治她?”
郑双宜是好是坏,得分人看呢。
人命真轻贱。
这四个字,很好用啊。
郑双宜是针对姜莞,她看得出来,可被人针对了,不能还击回去,反而要处处退让,姜莞长这么大也没干过这样的事。
谁打算真的退让隐忍了。
姜莞重重嗯了声:“也为圣人的态度吧。”
姜莞唇角上扬,睁开眼的时候,眸中闪过无奈:“我能有什么法子?不过我瞧她倒要在圣人面前扮乖巧温顺,总不会明着为难我,既是如此,咱们也只当不晓得她是装腔作势在演戏,当她真是个好的,相处些时日,等她回了荥阳,不就一切顺遂了吗?”
裴清沅眉头紧锁:“你是因为郑大娘子?”
连裴清沅都听愣住了:“你这不像是在想法子解决掉眼下困境,我听你更像是破罐子破摔。”
所以我想着,到时候,不如我来做东,请了她们姊妹同往大相国寺去呢。
“倒也不用受她的气。”
裴清沅知她这都是玩笑话,还是不免戳她:“你说说倒是轻松随意,就怕宁宁要当真,回头真干了这事儿,我看你怎么收场!”
破天荒的头一遭。
姜莞合上眼,把那些场景从脑海中挥散开。
郑皇后连赵禹都不管,难道竟会照顾她的感受不成?
周宛宁话都没说完,被裴清沅轻轻捶了一把:“别说了,叫人听见,不成样子。”
“看她那样子,圣人是没告诉她的。”
她不是提起三月里大相国寺的漫山桃吗?
姜莞一抬手,指尖触碰到自己脖颈处,抚了两把。
所以郑双宜要取她性命,才会那样容易。
在她精疲力尽,求死不能的时候,再灌下一杯穿肠烂肺的毒酒。
姜莞噗嗤笑出声来:“要不然等她们姊妹走了,我陪着你去横行霸道,欺男霸女?
再或者,咱们挑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人骗出来,学我二兄那样,给她套了麻袋,闷着头把她打一顿,解解气?”
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来,人家是骨肉至亲,她有什么好气恼的?
如果非要说——
“她虽针对我,但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她好些,多些真心,她也未见得就非要跟我过不去吧?”
姜莞盈盈笑起来:“与她做朋友不好吗?她还能在圣人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呢。
我瞧赵奕如今丢了我家的婚事,圣人八成要给他再挑个门第相当的小娘子,你瞧,这不现成就有一个?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和她闹僵,对我半点好处也没有,我打算跟她做朋友!”
做朋友,下杀手,戏做的足,等来日放完了火,才不怕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