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匆匆回了宫里去,郑皇后才打发了人送郑双宜姐妹出宫。
那时他心里就很清楚,在赵奕看来,沛国公府再怎么秉持公允,持身中正,也不成。
含章女官是精明的,晓得这是不想让她跟着,说白了姊妹几个有话说,不打算叫她听呗。
其实你陪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分担了。”
她垂眸下去,显得恹恹:“可你若在圣人那里求证了,又要怎么去跟肃王说啊?”
能说什么?无非就是跟几位殿下有关的那些话。
郑皇后盘腿坐在西次间的罗汉床上,面前红木四方翘头案上摆着一局棋。
也只有你,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话至此处,姜莞的声音戛然而止。
若真是的话……”
但总有法子的。
肃王更不会信这样的鬼话。
郑皇后招手叫他过来坐:“你瞧这棋局,是不是还不错?”
赵行咬了咬后槽牙:“我知道了,你不用忧虑,既然告诉了我,我会想办法去求证。
是以赵行又抬手在姜莞头上揉了一把:“这没事,我自有分寸,会看着办,你别操心这个。”
没多大本事。
赵行一面坐,一面依言去看。
如此说来,的确像极了赵奕手笔。
或是他私下里先调查清楚,拿了证据,到大兄面前去说也就是了。
这的确是个麻烦事。
一贯如此极端。
其实是在含章殿的玉阶下遇见的。
而那头赵行进门时候,含章殿内才换过一道香。
若不是肃王去,换了旁人去,那要真是个圈套,岂不是谁去谁回不来吗?”
无非是母后偏爱,才觉得很有出息罢了。
尽管南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归顺大邺,乃是属国,年年朝贡,但赵奕胆敢勾结南苑,谋害大兄性命,怎么不是通敌?
于是她颔首说好,目送郑氏姊妹走远,转身回了含章殿去不提。
郑双宜规规矩矩的见礼,赵行面上保持着客气疏离,话都没多说上两句,提步上台阶,不再看郑氏姊妹。
这就是赵奕的想法。
郑双宜压下眼皮,攥了幼妹的手在手心里:“二殿下大约遇上了什么事,同咱们没有干系,不要胡说。”
而且这就是通敌。
这些天我去探探口风,且看看是不是母后是不是真的看中了汝南陈氏的娘子。
姜莞眸色微沉,重重点头:“我是有分寸的。这样荒诞的事情,我又去说给谁听?
韩沛昭跟薛婵那件事情,原本就是冲着姜元瞻去。
倒不急着现在就先考虑那个。
赵行到底不贬低什么,只是笑着别开眼:“还行,我倒想起来宜清去年临去陈郡前摆的那副棋局,跟这个好像差不多。”
他这么一提,郑皇后才想起来,说了声是了:“还说呢,正好下个月她也要回宫了,我瞧八成跟元娘她们几个能玩儿到一起去,切磋对弈,正好是棋逢对手,你也不用苦大仇深,天天怕她缠着你陪她下棋了。”
原来母后还知道郑双宜这一手棋,也不过是跟宜清棋逢对手而已。
赵行嗯了声,随手摆弄起来:“对了母后,大兄如今正经封了王,他的婚事,您和父皇不提上日程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