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长成之后,外头小娘子们瞧她自然看得百丈高。
宴请的诸家小娘子中,谁与谁不大对付的,谁不爱吃这个,谁不肯喝那个,她一应都有交代。
就好比眼下——
母后是个最有孝心的,时常惦记着国公爷和郑氏的近况,好不容易你们来了京,原是叫母后高兴的事儿,偏偏又出了这岔子。”
“是吗?”
她一面说着,又唉声叹气:“叫我想起四年前和两年前,也是如此,就是不知道这回国公爷是不是要再气病一场了。
最主要是郑双宜这人能屈能伸,真能隐忍得住。
毕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要说待人接物上,她是真比不得郑双宜面面俱到,长袖善舞。
公主红口白牙一张嘴,上下嘴唇一碰,翻说起来,倒说的我祖父是钻营算计小人!
这些话,公主也敢到姑母面前去说吗?”
然后就被赵曦月结结实实甩了一个巴掌。
郑双宜是主人,是做东的,哪怕此刻她心里再不情愿,也总要缓和气氛。
一记耳光,不光打哭了郑双容。
在座众人,无不惊诧。
赵曦月神色漠然,转着手腕:“我许久不与人动手,打起人来,自己手真挺疼的。”
“啪——”
而且郑双宜心思缜密,人情往来她最会做。
连茶水点心都安排的很周到。
姜莞一时只觉得通体舒畅。
又是做好事不留名,偏有那起子多嘴的小人,反倒糟蹋了国公爷的一番心意,非要嚷嚷的天下皆知。”
赵曦月诶的一声看向郑双宜:“万一国公爷真叫气病倒了,荥阳那边是不是要给你们来家书催你们家去?”
赵曦月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她留:“回京这一路上我便听了不少,进了城听的更真切了。
如今西北和福建各有人祸,朝廷两头为难,皇叔现拿了三万两银子都不够看了,老百姓没有夸半个字的,这是为什么呢?”
连沈宝芝那样骄横的女孩儿,见了赵曦月也不敢太过放肆。
赵曦月不娇蛮,更从不是刁钻古怪的女孩儿,可她喜欢谁或是不喜欢谁,就直接写在脸上,愿意亲近走动的,她诸多包容,要是有打心眼里看不上的,谁也别想叫她卖一卖情面。
菜色乍一看都是一样的,但是内中却各有千秋。
郑双容是提步上前来,几乎逼近赵曦月身前来质问的。
你是郑氏嫡长女,母后高看你两眼,我才愿意与你说上几句客套话。
凭你妹妹也配?
言辞无状,冲撞贵人,她站在我的面前扬言诘问,这就是你们家里的好规矩?”
赵曦月声音一顿,又冷嗤:“方才那些话,我有什么不敢到含章殿说的?
去了母后面前,我一字不改的说给她听,你妹妹这番话,也敢随我入宫回给父皇母后听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