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有一箭之地，赵行吩咐了人先去：“我一会儿也要去郡王府，你先把车赶到王府门外等着，不必跟着伺候了。”

姜莞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竟不知道二哥哥如今嘴也这样甜，会说这样的玩笑话来哄人高兴了。”

这算什么呢？”

姜莞还是犹豫了会儿，赵行催了她一声：“你说吧，跟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直说。”

赵行就跟着她笑起来：“骂了她，出气了？”

她开始摇头：“我心里是很敬重圣人的，可我实在不明白。”

“别说你不明白，我们也理解不了。”

姜莞一时无语。

郑家……郑家不是什么好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她确实是不知道要怎么接这话。

她抿了抿唇，话音就跟着一起顿了下：“二哥哥，我听你方才交代阿月那些话……”

小太监得了这话驾车便走。

于是又盈盈笑起来。

姜莞听他这语气，也知道他根本就没打算管这事儿。

“也不算出气吧。”

她也沉下面色，缜着个脸：“看来还真是。饶是肃王一只手因为郑家的孩子废了，圣人也是不在意的。

阿月刚回京那会儿，的确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跑去针对她。

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仗着母后为所欲为，你真以为父皇不晓得？”

姜莞一看他那个脸色，心里就全都明白了。

因为父皇宽纵着，不计较。

她才哦了声：“前两天圣人降旨，罚了郑双容回荥阳，我以为她晓得了十年前肃王在荥阳出的事情，她回心转意了，如今晓得肃王和你受过的委屈，便不会再替郑家去出头才对。

可是方才听你交代阿月那些话，似乎又不是这样子的？”

有关于郑家，总有个头。

姜莞目送着马车驶远之后，才歪着头看赵行：“把跟着伺候的人也都打发走了，留下咱们两个，二哥哥这意思是准备骂我两句，教训教训我，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所以要把奴才们打发走, 不叫我在人前丢脸，是不是？”

所以她只能深吸一口气，再叹口气出来：“知道，怎么不知道呢？事实上这十几年，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

周宛宁也不回家的，要跟着去郡王府，姜莞索性也不登车，叫裴清沅先带着周宛宁回王府去玩的。

赵行撤回手：“我从前也没少这样子哄你。高兴就成了，高高兴兴的，多笑一笑，才好看。

十几岁的小姑娘呢，成天愁眉不展，倒弄得苦大仇深，我瞧着心里不舒坦，真别这样。”

她就说好：“横竖圣人跟前你说话最有分量，我也不用怕圣人会责罚你训斥你，倒是白操心的。”

赵行说是啊：“你就牢牢记着这一样，自然就不会为我忧心忡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