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份例从来都富裕的很,母妃的份例是父皇特许以妃位的待遇给她的,我们母女两个日子过的好,但我还是觉着她在宫里熬了这么多年,又本分,又勤谨,如今册个妃位也不算过分,就跟母妃说过。
位分上压一压,最好不过。
母妃不听她的,还骂了她几回。
只是短短数月而已, 怎么就像变了天一样呢?
他又拍了拍赵曦月肩膀,很轻,连面色都变得寡淡:“行,你既然这么说,那就算了,往后要是……”
她说的认真,赵行心口微滞:“好阿月,真不舒服,我叫大兄去跟父皇说,你这段时间搬去大兄那儿住着?”
有眼界,也有头脑,心胸宽广更想得开,最要紧的是不会争宠,安分守己。
但也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叫人觉得更无奈。
他提步要往外走,临到门口的时候又收了脚步回头看赵曦月:“孙贵人的位分,她还是不想动一动?”
赵行嗯了一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赵行叹气,缓步上前,站在那把禅椅前头,抬手落在她头顶发丝上,轻拍了两下:“贵人是为你好,你不能怨她。”
赵行只让她放心,略想了想:“你在我这儿待着吧,我去一趟含章殿,晚些时候送你回孙贵人那里去。”
也免得她扶摇直上,高美人心里不痛快,等阿暖长大了,明明是亲姊妹,却有这么大的差别,阿暖也会不高兴。”
赵行一时又想到郑皇后。
“我没有。”
母妃同我黑了一次脸,我牢牢记了三年时间。”
母妃见了我,拉着我问了好大一车的话,把我都给问晕了。
她抬眼,为着抬头的动作,就在赵行掌心上蹭了两下:“你和大兄更委屈,可能我是女孩儿吧,心思敏感细腻,有一丁点的不舒坦,就觉着是天大的委屈。
听了这话赵曦月也迟疑了一瞬,然后迅速缜着脸摇头:“二兄不要跟父皇母后提这个。母妃听不得这些话,我私下里问过当差伺候的小宫娥,翠竹劝过母妃好几次。
后来跟她说清楚,她又犯愁叹气,说我不该这样行事,拉着我好一番叮嘱交代。
赵曦月正好上前小半步,牵着赵行袖口:“母妃担心,怕母后要找我算账呢,二兄千万替我说和说和,别叫母后来找我。
可我就是觉得憋闷委屈。”
早年间我还不大懂事儿,父皇跟母后提过几次,母妃自己推辞了,后来不是也不再提了吗?
翠竹那会儿老规劝母妃,便是为着我,也该往上争一争。
我头顶上笼着一层黑云,浓郁散不开,实在是叫人喘不过气。
她想得开,活的豁达又明白,原不计较这些,所以不觉得憋闷。
她深吸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算啦,我也就跟你抱怨两句,没办法,谁叫你是我阿兄,当然只能听我这些琐碎烦心的话。”
算了。
照着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哪里有什么往后不往后的。
孙贵人守着这么个贵人位分过了十几年,往后她也不会有任何心思。
赵行讪讪的收了声,吩咐元福留在宫里伺候着,顾好赵曦月,另点了两个小太监,一路出宫门往郑皇后的含章殿快步而去,一概后话不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