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好久：“官家跟圣人商量过吗？”

她从那时候就是这样。

孙贵人心下咯噔一声，猛地抬头看过去，正对上晋和帝一双深邃眼眸。

说她怕郑皇后找她麻烦？

晋和帝眉眼舒展开来：“你这个性子，也确实难得。十几年不为自己考虑，如今才说要晋你的位分，你倒急着替高氏讨封赏。”

但孙贵人是先太后拨到王府去的人，体面还是有，晋和帝时常也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阿月近些时日受了不少委屈。

倒显得皇后是心胸狭隘之人。

孙贵人深吸口气，只能被迫接受了：“官家是为公主考虑，妾不敢再做推辞，全凭官家安排。”

她一开口，晋和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无声摇头打断了她：“阿月是朕的掌珠，你也不要总这样拘着她。

可是临了了，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引起晋和帝的关注。

也好在晋和帝看在赵曦月的份儿上对她总算多些耐心，便等着。

说不定官家当场就要翻脸。

早些年在王府里的时候，除了郑皇后屋里，晋和帝那儿都不肯去。

是拿她的位分在弥补阿月。

孙贵人心里没底。

但后宫姊妹，最好是大家都一样，才能免去许多纷争，也少了官家忧心。

这必定不是跟圣人商量后的结果。

再过几年阿月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是她的生母，总在贵人位分上不合适。

孙贵人咬着下唇，还是犹豫。

宜真小殿下年纪虽然还小，但高美人这些年养育殿下也辛苦，官家若是给妾这个恩典，能不能也看看高美人？”

朕想着，先晋个妃位，份例待遇比照着夫人位分来，过几年阿月出降，再给你晋夫人位，顺理成章。”

晋和帝面色微沉：“要不你去含章殿问问皇后？”

说她不敢？

他要是这么说，孙贵人就真不知道要怎么推辞了。

晋和帝又打断她：“前头几年你推了多少回，朕不是也没再提过？

她一贯都是如此的。

可同时也是在打郑家的脸。

他是玩笑话，孙贵人却不敢接这样的调侃，还是谨慎的：“妾并不是替高美人讨封赏，这些都是官家圣心独裁，妾只是斗胆跟官家求这么一句罢了。”

晋和帝也不为难她。

反正几十年都这样，坐在一块儿也说不来两句贴心话。

他背着手起了身：“那就这么说定了。她辛苦，但位分总不该越过你，阿暖年纪还小，她将来也有日子晋封，按你的意思，叫内府着手，与你封妃之日一并册个嫔位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