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风扫过姜莞，面色阴沉铁青，只是到底碍着姜氏在场，稍有收敛：“阿莞，你说，元娘的手腕是不是你伤的？”

事情发生了，皇后她果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赵行扫了一眼，眸中更凛：“告诉我，哪里受了伤？”

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娘子平日里连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哭半天，皮肤那样娇嫩白皙，碰一下都会红肿半日，说不得还会积了淤青化不开，更不要说实打实让利器给划伤了。

生辰宴是办不成了。

等走近姜莞身边，那股子血腥气更重，周宛宁面色一寒：“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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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在殿中大打出手，一个伤了手臂，一个被挑了手筋，这事儿很大，根本就瞒不住的。

就算是精心调养，往后也是连日常起居都很难用得上那只手。

她没猜错。

正打算再问，反倒是郑双雪缠着声儿，柔柔弱弱甚至带着些瑟缩替她回了句：“手臂，大姐姐方才发了疯，划伤了阿莞的手臂……二殿下，先请了御医给阿莞和大姐姐包扎吧，我大姐姐她……她也弄伤了手腕。”

郑双宜还在昏迷中没醒过来，就躺在西次间里。

姜莞和郑双雪比肩而立站在前排，赵行站在姜莞另一侧。

是因为出手伤人者不会使巧劲儿，一刀下去挑了她的手筋，那就是切切实实的挑断了，今后是一丁点力气也用不上，拿东西都费劲，更不要说什么提笔写字，握笔作画之类的事情，弹琴也不成，不中用了。

总不可能是郑双雪伤了她。

姜莞嘶地倒吸一口凉气，鬓边冷汗越发盗出的多。

她握着匕首再要刺来时候，珠珠为了保护自己，才会错手伤了她。

赵行剑眉蹙拢，越发往姜莞身旁挡着：“母后，据儿臣所知，是郑大娘子出手伤人在前，先刺伤了珠珠，还在她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御医给她请过脉，也包扎了手腕伤处，可是那只手确实是废了。

郑皇后是等到两个姑娘的伤口都处理过，才把人叫到正殿中的。

他又继续收敛，略一弯腰，递了一只手过去，从姜莞手上抽走那把匕首。

周宛宁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赵行已经黑透了一张脸站在了姜莞身前。

至于赵曦月还有周宛宁和裴清沅，也只是低垂着脑袋站在她们两个身后而已。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下意识拉了姜莞肩膀要检查她身上哪里受了伤的。

手腕。

她不说话，赵行不生气，耐心的等着。

匕首尖端还挂着血珠。

姜莞低着头呢。

况且依儿臣看来，她是咎由自取！

她既有伤人意，如何怪旁人弄伤她？

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本事不济，打不过珠珠罢了！

也幸而是珠珠自幼练功，这些日子更勤勉，未曾丢下过，否则今天岂不是要把一条命交代在郑大娘子的手里吗？

就算珠珠真的伤了她的手腕，挑断了她的手筋，母后又怎么这样来质问珠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