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发出去那会儿,郑皇后根本就不知情。
这也就是姜护不在京,否则他能提枪冲到郑家门上去杀人的。
晋和帝啧了声。
郑双宜罚了三年面壁思过,且是要送去郑氏家庙里思过的。
所以就算是郑双宜伤了手,他也不能说姜莞什么。
如此一来,连带着郑双宜的阿娘身上的诰命也丢了个干净。
偏阿莞是个最要强的,我估摸着,全是叫她阿耶养成这样要强的性子,竟然不喊疼,连哭都不哭一下,非要强撑着说没事儿,还笑着哄她姑母呢。
一门双公,没有了安国公,不是还摆着一个国公爵位放在那儿呢吗?
丢一个算什么,反正早晚爵位承袭,那不还是个国公爷?
郑家有钱,别说罚郑青之一年俸禄,就是罚他十年八年,他当回事儿吗?
丢了面子更不算什么了。
倘或有用还好些,最起码能叫她手臂上别留下疤。
母后偏袒着郑大娘子,儿臣能理解,您也愿意包容体谅。
姜莞听了这话直皱眉头:“胡说什么,他家的好日子原不是指着安国公和郑青之父子两个的。
郑青之是知道自己妹妹理亏在前的。
圣人在一天,官家再怎么惩处发落郑氏,只要不是夺爵抄家,满门流放,你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又有几个是敢上去踩两脚的?”
顾怀章站在旁边等着,听到这儿,才忍不住开口:“官家,阿莞今年才十四,尚未行过及笄礼,跟郑大娘子素不相识,臣倒不知,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郑大娘子这样刀剑相向!”
赵行眯了眯眼,赵禹最先看见,身形一动,赶在他前面,又开口叫父皇。
自然不合适。
谁先动的手谁就是最错的那一个,昨儿别说只是挑了她的手筋,姜莞就是再失手偏一些,真把她给捅了,把人给杀了,难道他今天能跪在福宁殿求官家给郑家一个公道,严惩姜莞吗?
郑青之被质问的说不出话来。
顾怀章是常年习武的人,本来就英挺魁梧,更别说他这会儿真是一身戾气在质问郑青之了。
晋和帝看过去,面色竟然平缓下来不少。
她阿耶原本是在去年加封了安国公,现如今为着郑双宜的事情,也褫夺了国公爵位,就连他原本推恩得封的寿安伯都没能保住。
人家现在还在辽东驻守着呢,凭什么人家的掌珠就要在京城受这样的委屈?
晋和帝很快就有了决断。
周宛宁啧声:“那要是照你这么说,郑双宜弄伤你,她也没吃什么亏。”
郑双宜病都没养好,接了旨意,又在家里哭闹,被郑青之关在了院子里不许她见人,连自家兄弟姊妹都不许见。
到底还是不大一样了的。
就是不想跟她说的那么明白罢了。
姜莞笑笑没有再接这话。
反倒是裴清沅剥了个橘子给姜莞,把话接过去:“如今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都快二十年了,郑家风光得意了近二十年,官家现在这么处置,你还觉得不够他家里好好疼上一场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