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嘛,也真没有。
她又不是跑来郡王府受气的,还得看姜元瞻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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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郡王府的水榭在东跨院,跟厅完全是两个方向。
姜元瞻觉得有些头疼:“宁宁,我何曾骂过你了?”
姑母咽不下这口气,昨儿一说圣人病倒了,姑母在家里气得不行,已经飞鸽传书往幽州与河东去,最多今晚,我阿耶和小姑父就都会接到传信,回头六百里加急送折子回京,还要在此事上头大做文章。
周宛宁却还是哼了一声别开眼不肯看他。
“公主不是还在吗?怎么跟你说?”姜元瞻先回了她一句,才耐心继续与她解释,“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姑父昨儿劝了,没劝住,姑母就是那个性子。如今舅舅家里是知晓的。
方才不是说我大兄急着叫你送我回去吗?再去外头吃茶耽搁时间,回头给我大兄知道了,看他找你麻烦。”
好不容易官家发落了郑氏,结果莞莞她们还在劝她谨言慎行,弄得她快烦死了!
周宛宁腮帮子都是气鼓鼓的,背着手,站在那儿,瞪着姜元瞻一言不发。
吓人的很!”
谁知道姜元瞻这话锋一转,脸色一变,坦坦荡荡跟她赔礼道歉。
反倒把她给惹生气了。
他连语气都一并放软,才敢提步往周宛宁身边。
周宛宁哼了声:“那我可不敢!姜二郎君如今脾气大得很,我还敢跟你置气?今儿顺心便一口一个三娘,带着买糕买头的。明儿心气儿不顺,动辄就是周宛宁,冷着脸子要骂人。
她是个最会阴阳怪气的,尤其是对着姜元瞻。
她扫量过去,看了一会儿:“怎么又不说呀?”
周宛宁到底没绷住,嘴角一松,弧度就挂了出来。
因为姜元瞻最拿这些没办法。
她还以为今天可以痛痛快快吵一架呢!
现在盛京就已经是人心惶惶,很不安定,你且想想,等我阿耶与小姑父两道奏本急递回京,又会是个什么光景?”
周宛宁一撇嘴:“你知道,刚才还骂我。”
当着她们几个,说什么都不过分,可就怕她说习惯了,没什么好处。
周宛宁想了会儿:“外头人多眼杂,恐怕你要说的那些话,也是不能给人听的。莞莞她们在厅那边,咱们去水榭吧,说了话,你送我家去。
倒弄得她有气没地方撒了。
她连忙别开脸,但是没能忍住的笑意还是落入了姜元瞻眼中。
我早上去兵马司当值,舅舅还特意去见了我一回。
主要是这会儿心气儿顺了,被哄的通体舒畅,脸色自然也就好看起来。
姜元瞻说是,也没后话。
所以我跟你说,这些时日且安分些,就算是在我们家里,也不要去议论郑家如何,更别牵扯上圣人。
人家外头的人都知道不说不议论,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儿,怎么反倒挂在嘴上说?
你大兄就是怕你闯祸,才不叫你到处跑了。
你也用不着生气,真等到阿耶回了京,还怕珠珠吃亏受委屈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