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到此处时候，摇了摇头：“要叫我说，先帝说的一点也不错，你姑母这性情，亏得是生在了这样的门楣人家，又嫁了天家郡王，要不然这样的脾气，这辈子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姜莞坦荡说是：“姑母派人去了肃王府，叫肃王殿下进宫，再去知会二哥哥一声，生怕我在您这儿受委屈呢。”

想来也不奇怪。

沛国公位高权重，后宅之中却连个通房妾室也没有，你阿娘有福气。”

可见你确实是个聪明又伶俐的。

他瞧着弟弟那个样，又觉得他不争气，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儿，也不怕叫奴才们看了笑话。

女官诶的一声应了，转头就要往外走。

顾氏和姜元徽其实身体都不是特别好，郑皇后是知道的。

知晓这些也瞒不过我，还不如老实交代。

听了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你阿耶一向爱重你阿娘，倒叫人羡慕，几十年如一日的，恩恩爱爱，伉俪情深，别说是盛京，如今只怕幽州那边，也没有不知道的。

这转来变去，叫人摸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

姜莞掖着手坐在那儿，眸色澄明看着郑皇后，笑而不语。

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不知道珍惜二字怎么写罢了。

正巧含章女官从殿中出来，面色凝肃着。

小的时候阿娘就总说呢，将来我若能有圣人万一的福气，这辈子也尽够了。”

赵禹也的眉心也就跟着蹙拢了起来。

您不叫她进就不叫她进吧，她就杵在外头，您还能把她赶出宫去不成吗？

我跟表姐劝了半天，她才说算了呢。”

晋和帝就是太纵着她，才叫她如今这样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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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面色还好，赵行眼底的担忧是一览无遗的。

郑皇后低叹一口气，打发女官去：“叫他们忙自己的去，阿莞在我这儿好得很，用不着他们瞎操心，我只问几句话，中午留了阿莞吃过饭，就好生送她回郡王府去，难道在我这儿还能叫她少块儿肉，掉一大把头发不成？”

郑皇后的目光就落到了姜莞身上去。

正说话的工夫，那女官转头又进了门来，面色凝重，姜莞侧目瞧见了，也不吭声。

郑皇后唇角弯弯，总算有了些许笑意：“你这张嘴，先前二郎说，你如今倒学会了那些小娘子乖嘴蜜舌讨好人的那些手段，我还不信，今儿方知晓，二郎不是胡说的。

赵行果然身形一动，作势便要绕过人往殿中进。

赵禹甚至都没有要拦他的意思，竟然随着他去。

还是含章的女官因为谨记着郑皇后的吩咐，匆匆两步追过去，横在赵行身前挡着，又不敢上手去攀扯他分毫：“殿下，殿下您别进去了，圣人说了，今儿只是传姜大娘子进宫说两句话吃顿饭，并没什么事情。

可殿下要是硬闯含章殿，这罪责圣人便要都算在姜大娘子身上去了！

圣人叫殿下三思后行，不要做荒唐事，平白叫姜大娘子替您顶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