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去了上房院给伯母请安,伯母说你们在小厅这边儿,问我家中有没有事,若无事就过来一块儿,横竖都是自己家里人,晚上叫我留下来吃饭呢。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不看姜元瞻:“我阿娘听说伯母和元徽哥哥回了京,知道先来了郡王府,说让我过来请个安。
爷娘和大兄虽然远在幽州,可这些事情姑母都飞鸽传书来告诉过。
清沅姐姐还被伯母按在身边问东问西,我瞧她怪可怜,就说也成,正好还有些事情要请教清沅姐姐,过来小厅这边等她。
姜元瞻一听见她的声音,再品品这阴阳怪气的话,面色铁青,锐利的目光里有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就全都往赵霖身上招呼了过去。
赵霖愕然,讪讪的闭上了嘴。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正好我们闲聊说话,快来坐。”
周宛宁的眼神才往他身上落了一瞬,然后掩唇笑起来:“怪不得呢,我就听说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话,原来是为这个。”
这姑娘要是个好的,我们总不至于见死不救,把人救了,带回京中给她安置妥当,原不费什么工夫,更不了多少银子,咱们家里又不是出不起,便是养个闲人,也养得起,这是一件善事,积攒福报的。
姜元徽嗯了声:“先前幺幺在京中出了几件事,二兄回京之初就差点儿遭人算计,凡此种种,无不是冲着我们沛国公府而来。
姜元瞻眉头舒缓了些。
那位小娘子出现的实在太巧,又是在官道上。
反正也没叫人瞧见她,哪怕私下里有什么,外头的人也不会知道。
她若是故意接近,那也必定是有心人特意安排。
伯母这才松口,说再问她两句,一会儿就叫她过来跟咱们一块儿。”
偏好巧不巧的,周宛宁从外头打了帘子进门,只把赵霖最后这句听了个真切。
说要真的遇上什么事,让我从旁规劝,倘或阿娘不听,便自己做主拿主意也成,等他回京,替我撑着,阿娘不会骂我。
正巧你就来了,才听见那些。”
她小时候也没少住在沛国公府上。
二兄当阿娘为什么不叫她在人前露面,又是为什么没带到郡王府来给姑母和舅母见见的?”
姜元瞻嗯了声,试图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三郎都说清楚了,也用不着我操心,阿娘都防范着呢。”
阿娘虽说不是没经过事儿的人,可阿耶就怕她好管闲事的心一起,便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也是听了阿娘这样说,才放下心来,没再劝什么。”
两家关系好,主要是周宛宁跟姜莞关系太好。
赵然自是早就看出端倪,摇着头,心里直骂弟弟没眼力,什么玩笑都乱开,活该的很。
他又去看姜莞:“来历不明的人,你有什么好见的?还要带三娘去见,胡闹什么?”
姜莞撇嘴,心下不满。
她在这儿替他解释呢,他倒摆着兄长的款儿转过头来说她。
什么人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