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跟我保证的再好,身体总是你自己的,他自己都很可能在兴头上贪杯,哪里还顾得上你好不好?
万一真的喝多了,明儿发作起来,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也没有人能替你,知道吗?”
赵然笑着说没事儿:“阿娘今儿高兴,吃醉了,父王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边。你们几个自己去玩,困了就回去睡,我们找个地方偷偷地,不会叫父王知晓。”
倒是姜莞诶的一声上去拉住了姜元徽:“他们自吃酒去,三兄怎么也要跟着?”
她最后那句是不是,挑着眉头就把眼神投向了姜元瞻。
到最后,还不是只能连声说好:“就按你们说的,既然是我说的,三郎也是我带过去的,兄弟们一处,我绝不叫三郎贪杯多饮。
姜莞只能瓮声说好吧,但到底不放心姜元徽,还是把人拉到一旁,再三叮嘱:“三兄可自己得上心啊,才回京,别太放纵了。
姜元瞻上前来拍了拍她肩膀:“怕什么?三郎自己最有数,他比谁都金贵着自己的身子骨呢,何况有我在,还不去?”
酸酸甜甜的可口,也好就茶水。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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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厅挪去暖阁里,小丫头又奉茶水上来,点心是没有再拿的。
说是这么说,可这在兴头上,来了兴致,要没有个分寸,又想着今夜长辈们吃醉的吃醉,要照顾人的照顾人,还有早去安置睡下的,没人管着他们,真喝多了,明儿起来难受谁负责?
姜莞满脸担忧。
姜元瞻心下顿时觉得更无奈。
兄弟们坐在桌上也没吃两杯酒,昌平郡王在这上头管得严,赵然兄弟几个素日里想喝口酒都得偷偷地,避着他,否则是要挨骂的。
这才吃过晚饭,都没正经八百的消食,本来夜里席面上就吃的好,大鱼大肉荤腥多,这会儿再吃那些软糯的糕点,沉甸甸的,一会儿更要睡不着,窝心难受,会很不舒服。
裴清沅眉眼间隐有担忧:“再叫姨父知道了,仔细要罚你们的。”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一字千金,说出来的话,得自己负责,是不是?”
裴清沅见姜莞眉心才有舒展,戳戳她肩头,揶揄道:“我瞧你做事随心,好些时候跟个孩子似的,今儿听你叮嘱三表兄那些话,方才知道,原来你竟是个这样心细,又爱操心的,并不是个孩子,啊?”
这两个分明是一唱一和。
眼下兄弟们不尽兴,商量着要去抱两坛子酒,偷偷再喝一回。
她约莫着算了算:“也就八九岁那会儿,珠珠都猜六七岁,元徽哥哥年纪小嘛,他身子骨弱,老是不叫他跟着兄长们出去玩,可能也是憋闷久了,玩儿心就大了。
有一次跟着元瞻哥哥偷跑出去,几个人聚在一块儿偷偷喝酒,第二天发作起来,病的凶险,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又养了有大半年吧?”
她反问一声,去看姜莞:“我记得是养了大半年的时间?才算是没事儿了。”
姜莞缜着脸,面色沉沉:“七个月二十三天,阿娘起初几乎是昼夜不眠守在三兄床前,后来他渐次平稳下来,才不那样守着了,但我记得很清楚,那七个多月的里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对阿娘,对我,都是煎熬和折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