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宫去面圣，到官家跟前什么也别乱说，官家若是问你，你也只管说才赶路回来，一路奔波，这会儿还没缓过劲儿呢，恐怕不好回话，记住没有？”

去叫人备车，我这就进宫去了。

笑盈盈的说都好，甚至玩笑了两句：“等我回了河东，要跟阿耶告您一状呢，怎么就惦记着我阿娘，对阿耶连问都不问呀。”

这轮到他自己，还带着我呢，体格又没那么强健，可远比不上二郎，竟半点也不体恤我。

姜护朗声笑起来：“你阿耶年轻时候一顿能吃三碗饭，他身子骨最强壮不过，用得着我问他？你这当女儿的可真够孝顺，这也要护着你阿耶，伙着他来欺负亲舅舅？”

我都好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

到官家跟前去回话当然用不着他。”

顾氏脸色才稍有变化：“你这会子纵马闯街，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传到官家耳朵里去了。”

“上回见你还是个孩子呢，个头都不到我腰间，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阿娘在河东一切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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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沛国公府到宫城，本来也没多久的路。

递牌子等传召，姜护站在宫门外等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父子两个眼下的确都有乌青，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得见。

姜莞挽上姜护的胳膊，看看他，再看看姜元曜。

那头姜元瞻和姜元徽两兄弟也跟着下了台阶，同姜护见了礼。

驻守幽州本是我的差事，跟大郎没什么关系。

她这个舅舅，在外是最严肃正经，也最威严赫赫的一个人。

姜莞兄妹几个面面相觑，这话他们就没法再接，也不好插嘴了。

顾氏听他玩笑起来说话也没个正经，瞪了他一眼：“人家是父女，你上赶着吃哪门子的醋？你赶紧进府收拾收拾，预备着进宫去请安回话吧。”

顾氏此时才从府门下挪步而来，正好把姜元曜这番话听进去，摇着头无奈笑道：“竟是一点儿也不顾着自己身体的，还要大郎跟着你受这份儿罪。”

小姑娘温软端方，他瞧着外甥女当然也是满心欢喜。

便撒开了姜莞，冲她招手。

裴清沅这才掖着手上前来，蹲身见礼，口中叫舅舅。

姜护把人越发往身边带了带。

姜元曜反倒显得清隽儒雅，颇有书生气。

小姑娘娇俏的尾音悠扬婉转，带得一阵风动，身形翩翩，快步朝着父兄方向奔去。

前头阿娘带着三郎动身回来，阿耶那可是再三叮嘱，嘱咐路上慢行，以免颠簸，阿娘和三郎不适。

身姿挺拔，英武非凡。

他叫了声国公爷，姜护回头看他，面上没多少笑意，只是淡淡嗯了声：“劳烦内官亲到宫门来一趟。”

李福哪里敢受他的这份儿客气，忙猫着腰把路让开，比了个请的手势出来：“官家一听说国公爷回京，高兴的什么似的，都恨不得奔到国公府去见国公爷呢，奴才能来当这个差，迎着国公爷往福宁去见，那是奴才的福气，您快别这样说，奴才哪里当得起。”

姜护就不说话了，连面色都寡淡了些，跟在李福身后进了宫，一路往福宁殿去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