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娘子的及笄礼通常要在家庙中举行，但沛国公府的家庙距离京城有一定距离，往返得要一日光景，又总不能把宾客们都安置在那边住下，没那样的道理。

生把姜莞夸的美玉一般。

于是索性把这个规矩也改了。

阿兄自己听听，姜明珠这好听吗？”

无论是曲裾深衣，还是大袖礼服，她都穿的那样合宜得体。

再说了，什么俗气不俗气的。

珠珠不直白？还是玉瑛不直白？

赵禹失笑着摇头。

周宛宁诶地一声应了，笑吟吟的拿指尖戳姜莞腰窝：“看你多不正经吧，自己的及笄礼，居然连大袖礼服都穿不惯，还敢自诩高门贵女，闺中典范呢，我看清沅姐姐都比你端方些。”

一早宾客纷至，一直等到礼成，前前后后足有三个多时辰。

姜莞身上的大袖礼服端雅典丽，可也繁琐累赘，连同她发上的冠，沉甸甸的，拘着人，越发被拿捏。

又留下赞者有司帮忙整理笄礼场地，宾客们则让姜元曜兄弟他们引着往前头席面上去。

姜护却格外与众不同。

娇娇俏俏的小姑娘嘛，怎么不好听？他倒觉得怪活泼的。

那年王老夫人四十出头，顾氏也就二十不到，新嫁盛京，入沛国公府门楣。

结果半山腰遇见险些遭人劫持的王老夫人。

赵行也笑：“国公爷心疼她，恨不得摘了天上的月亮给她，我也是。”

顾氏和姜氏都是自幼练武的女孩儿，身手十分了得，因此救下王老夫人。

原本这样的老太太，是极难请得动的，可姜护夫妇并不担心。

赵禹讪笑：“你急什么？国公爷听了都不会跟我急眼。”

沛国公在这些上头总有许多说辞。

后来姜护横竖说不成。

你还笑话我，等过些日子，你行及笄礼，我倒要看看你比我强到哪里去。”

女眷来的也多，顾氏这会儿走不开，便叫裴清沅跟着魏氏一道去招呼着。

这辈子是跟美玉过不去了。

他鲜少同人玩笑两句，也就是在赵行面前，才会拿姜莞的事情揶揄上几句。

两个女孩儿拌起嘴，顾氏和姜氏笑意越发浓。

譬如裴清沅的新嘉，再譬如父皇早就为阿月选定的靖宥。

沛国公府有明珠。

虽都显得刚硬，可通常都是这类。

这哪里是小娘子家取字之选。

之前顾氏和姜护商量着，要么少请人，要么自己家里过去把礼全了，第二日回城再补宴席上来。

就是容易跟人撞了明儿。

脱胎换骨一样。

从最纯真明艳的豆蔻少女，到雍容明丽的士族贵女。

她做的怎么不好呢？

“你们两个别在这儿斗嘴了，一会儿倒叫宾客们等着咱们吗？还不快去把你这一身衣裳换下来，正好呢，前儿给你做的新衣裳，全在你屋里，好好换了到前头席面显摆去。”

顾氏连连摆手打发她去，又叮嘱周宛宁：“阿宁今儿也辛苦了，挑两套自己喜欢的，叫她送你，快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