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近十年的时间,我在曲阳做守军,与老国公也早就没有来往来走动。
或是刘将军不方便,也可以告诉我,我代你去说。
将军非要问起,我如实相告,但要说朝中还有什么人能够为我说项求情……”
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翻身下床来,趿拉着鞋,又匆匆弯腰提好,等站起身来,抓了梁广就往外走:“怎么了?”
他缓缓转过头,去看梁广:“死了?”
后来嘛……反正韩家如今也败落了,我就是再有什么,老国公也帮不上半点忙。
刘全辛唉声叹气,重重一声叹息过后,似失落至极,也无奈得很:“是先成国公。早年成国公举荐我时,还没有像后来那样,一心求仙问道的。
尸体现在还在外面,跟宇文是昶的摆放在一起。”
“将军,这实在……”
姜元瞻眯了眼:“在朝中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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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是昶的尸体并没有人处理干净。
刘将军若是在朝中有人,我劝你尽早想想法子,看看当年举荐伱的朝臣,还有没有在御前说话的分量,若然有,也好帮你求情一二。
二则越是这样暧昧的关系,在外面不相干的人眼里看来,才越是显得清白。
梁广面色凝重,又不敢正视姜元瞻。
“他死都死了,也没什么好料理后事的,反正就算押解回京,也是死路一条,况且他本该死在南苑战场上,已经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天,尽够了。”
可姜元瞻就是觉得不对劲。
“宇文是昶死了。”
他并没听见有敌人来袭的动静。
姜元瞻面色寡淡,没什么感情的又一次打断了柳全辛:“为刘将军做举荐的那位大人,是什么不堪之人,不能说与我知晓吗?
可见那毒是很折磨人的。
他死状难看,也确实能看得出来死的痛苦。
他身在盛京,我远在曲阳,便是逢年过节,也没有了书信往来,连问声安好都不曾有。
官家若然震怒,怕是我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还说什么官不官的话。”
若真伪此事叫你丢了官,我心里也确实过意不去。”
七窍流血,面容狰狞。
死——了?
他猛然间又想起刘全辛是被什么人举荐着上位的这件事情。
“那就不用说了。”
姜元瞻一摆手,也实在懒得听刘全辛的废话连篇。
他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话音落下之后,甚至没有给刘全辛更多思考的机会:“所以昔年举荐刘将军的是哪位大人呢?”
一则刘全辛敢坦白直言,就算真的是赵奕动的手脚,暂且也难以拿住把柄。
尽管成国公府早就不在了。
但成国公还在,韩家后人也还在。
真有私下往来,要辅佐赵奕,妄图挣一份儿从龙之功,从而启复,指望着将来还可以恢复昔年风光,那也不是没可能。
姜元瞻似笑非笑,收回目光,视线悠悠然落在了宇文是昶的尸体上面,意味不明低语道:“成国公府韩家啊——那确实是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