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点透了,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都是自家兄弟,同生共死过来的,你带着头替我抱不平,底下的弟兄们就更会如此。
梁广微微一怔。
眸色微凉,没有感情,也没有温度:“你看着处置吧。”
粥不是细粥,菜也并不精致。
这对我就好了?
自然不是的。
姜元瞻淡淡叫他,倒是心平气和的,抬眼去看他,又几不可见一摇头,示意梁广坐下说话:“什么是三军主帅?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平,但这种话没必要说。
姜元瞻反正是习惯了。
不过将军,南苑王的尸身……真就这么摆着吗?”
他说不用就不用吧,反正姜元瞻本来也没打算替他求什么情。
“当然要查。”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别的没说什么:“刘将军倒是很看得开。”
可却实在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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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气氛凝重,夜色凉薄,月光才变得皎洁没多久,天却快要亮了。
战火纷纭,狼烟四起时,上了战场,咱们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梁广还是劝他;“将军还是得吃饭,回了京,且有得闹,国公爷还在辽东驻守,这个把月的时间他恐怕也难以回京,南苑王这一死,自然是将军看护不利的罪责。
在南苑的时候,三军之中以姜元瞻为首,听他号令,以他为尊,大家都习惯了。
他摆手示意梁广用不着。
梁广打了帐帘进门,手里有一只黑漆托盘,上头放了一碗白粥,两样小菜。
军中有军中的避讳。
他们这些人,谁不是胸怀家国天下,为着保家卫国,固守河山,才提枪上阵去厮杀的呢?
姜元瞻啧了声:“等入了曲阳咱们拿到那个下毒之人的基本情况之后,你找两个机灵些可靠地,四处走访,暗查就行了,毕竟是刘全辛的地界儿,也别大张旗鼓的去查,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一口呢。
再说了,我是主帅,这次押解宇文是昶回京也是以我为首,既然出了事,怎么能说与我无关?”
要刘全辛充做这好人。
老梁,难道伱从军是为这些?”
这功劳不功劳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
现在要回盛京去,其实一时之间难以转变。
若是给官家觉着经此一事,将军与我是沆瀣一气的,反倒对将军不好,只恐怕对将军前程有损。
他是肯定有问题的,但你明面上去查,人家都敢明着告诉我昔年是成国公府举荐的他,他能让你查着什么呢?”
梁广眉心一拢:“他真这么说的?”
“他的底细我阿耶多少也知道一些,就算他不承认,我去信问过也弄明白了,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姜元瞻说起这些反而提起了些兴致:“足可见刘全辛实在是个聪明人,想抓他的短处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他背后还有高人指点,替他扫平那些障碍,所以你得谨慎些,也机灵点儿,别老那么莽撞行事,记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