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说,梁广总不能再跟他哭为难,便点头应下来,又想着时间紧任务重,不敢与他闲话多聊,匆匆起身出了门不提。
了不起是不成功便成仁,对不对?”
梁广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那他是……冲着将军来的?”
再查查刘全辛。”
阿耶看不过眼,可是也很难以他一己之力去对抗群臣激愤,哪怕是拉上舅舅姑母一道,也未必能够成事。
姜元瞻的思绪是因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的。
他抬眼去看,梁广正背着手进门。
……徐家?
“哪个徐家?”
万一成了,那不才是沛国公府一辈子难以磨灭的伤痛吗?
倒不如把罪责包揽下来,他宁可自己受罚,也要给徐怀先挣到这个追封,给徐家这份尊荣。
“一切不好先下定论。”姜元瞻反驳了一句,但也没全然反驳,“你派人去查吧,他家里的情况,周遭的邻居,还有他家里面这几个月以来有没有飞来横财,诸如此类的。
姜元瞻说知道:“你且去查,三五日时间还是耽搁得起的,查出多少算多少。”
他那么恨我,都敢拿命来博,给宇文是昶下毒,还不如直接给我投毒呢。
他其实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姜元瞻手边的卷册,皱了下眉:“档案?”
再加上先锋部队两千人被敌军全歼,战争伊始,便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军心不稳,那一仗打的实在艰难。
姜元瞻侧目过去,定睛看他,继续交代:“刘家往来账目咱们很难拿到,但是这些年,或者说这数月之间,刘家有没有不义之财。
姜元瞻却并不笃定:“十四年了,他在曲阳军中也干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命来换我受罚?
这没外人,我说着,你听着。
可是眼下京城里还等着将军回去回话,咱们在曲阳县不好耽搁太多时间啊。”
圆脸小厮把他的话一一记下来,然后才跟他说:“二郎先前呈送邸报,报的是重伤,家里头要是问起来……”
“那将军的意思,还是有人收买了他?”
这样的报复才来得痛快。
姜元瞻说是:“我方才看过,确实是徐家后人。”
反正都是放手一搏。
更何况现在是不知有多少人躲在暗处盯着他家二郎,等着抓二郎错处。
他会被人发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姜元瞻并不是很放在心上,摆了摆手:“你只是先回京传信,就算被人发现也没有什么妨碍,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才叫你小心点儿,别让人认出来,悄悄地进城,你用不着担心这个,真在外头被发现,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的伤情有所好转,得我的话,先行快马加鞭回京到阿娘面前回话,好叫阿娘安心的,那些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又想了想:“你只管回,京中无论有什么,都还有蜀王在,外头的人也翻不了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