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姜莞兴致高,心情又好,糕点倒是一块儿又一块儿的下了肚。
郑皇后和赵奕,这母子二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次的事情叫父皇伤透了心。”赵行吹了吹小盏,浮动着的茶叶又飘了飘,在茶汤中荡出浅浅涟漪来,“母后和他,都不管了。”
姜莞眼皮一跳,眸色忽而亮晶晶:“官家不管他了?”
姜莞拿糕的手略略一顿,歪头看他:“便是我不说,二哥哥难道还看不出我的欢愉吗?
左右我是瞒不过你的,不如我大大方方承认了。
当日说要拿韩家出来顶罪,赵禹都不敢亲自到国公府去说,还要等着赵行从西郊大营回来之后去说。
明明郑家的罪可能是真正的叛国通敌,到头来都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赵行一直握在手中的白瓷小盏放回到桌上去,茶盏空了一半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吃几口茶。
这压根儿不需要人教她。
但是我为此而高兴,二哥哥其实也能明白我的心。
父皇稳坐高台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赵行执盏未饮,唇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今日高兴,中午也能多吃些了。”
怎么样都强过一团乱麻。
这倒也是。
赵行也是见她面露喜色,才高高一挑眉:“这么高兴?我上回跟你说过的话,看来你是一点儿都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了。”
而至于后者,便少不了牵扯到赵奕头上去。
父皇一开始封锁所有的消息,大抵也是为此。
从前受过的委屈,心里憋闷不畅快的那些地方,一下子都释怀了。
朝臣只知中宫病重,自然没人会晓得还有这样的内情。
“事情已经这样了,官家做事自有官家的用意,也一定是能够妥善处置的,若是连善后都不成,八成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了。”
况且软禁母后于含章殿中的事,也没有闹到前朝去。
其实姜莞本来是生气的。
嘴上说的再好听,心里总是别扭委屈的。
无论是官家圣人,赵禹几兄弟,还是昌平郡王府。
她说的头头是道,似乎全是道理。
有关于天家皇族,其实这些年来,姜莞如果仔细思考下来,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朝廷把控着不许流传的流言蜚语在城中散播。
只是于姜莞来说,晋和帝做了决断,总能把这些事情料理好。
也就是她。
赵行平声应下一声好:“反正告诉了你,等家去,说与国公夫人也行。
前两日我在兵部看过了,国公爷最多在有三五日也就抵京,等国公爷回来,一家人只管高高兴兴过日子,不要再想这些。
大兄特意跟我说过,父皇深以为在此事上亏欠你们家良多,除去先前那些许诺,至少这一二年之内,总要再想法子弥补国公府一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