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吉服一辈子也就穿这么一次，好好收起来，这辈子都未必会再拿出来看一眼。

那张嘴熟悉的脸, 最熟悉的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悸动。

姜莞只觉得耳垂都是麻的，那种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头顶，又很快游走周身。

他变了。

姜莞弯着月牙眼，身上的外袍已经被赵行褪了下来。

姜莞面颊又红，不想理她。

他略弯了腰，正附在姜莞耳畔：“今夜还长，别先被这繁重婚服给累坏了。”

等姜莞彻底松泛下来，才觉得自己的脖子得了救，她抬手往头上摸，还没碰着，就被赵行抓了手腕：“留了两支钗，睡觉时候再拿掉，否则你发髻全散了。”

原来他所有的爱意，都藏在眼角眉梢中。

而眼前这个……眼前人，她更中意。

她后背绷紧了，话都不敢说。

“元福，去叫小厨房准备几样王妃爱吃的菜送过来，就说我饿了。”

“伱……”

这样不正经的话，赵行从没说过，前世也没有。

赵行看了长安和长宁一眼：“你们也退出去吧，王妃这里不用你们伺候。这些东西拿下去收好，跟王妃的陪嫁放一块儿吧。”

纱屏隔断了所有。

二人不约而同开了口，长安她们两个同元福都低头笑着，姜莞和赵行顿了一瞬之后，也笑起来。

谁叫她面颊上本来就红扑扑，就算羞红了脸，此时也看不出了。

前世她嫁过来，从未认真仔细的打量过赵行的神情。

姜莞眼睛闪了又闪，喉咙发紧。

他扶着赵行坐下，姜莞摆摆手叫长安长宁去伺候。

分明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赵行眉目含笑：“你这两个丫头倒是机灵。”

热气吐纳，几乎打湿姜莞的耳廓。

“太重了，不然你爱戴多久就戴多久。”赵行哄她，“你要喜欢，回头我帮你绘制图样，叫人照着这个样式再给你做一套，但比这个要轻省许多，平日里你也可以用。”

他话音稍顿，啧了声，指尖便去挑就婚服外袍。

“自然是喜欢的。”

她从扇下看去，见了赵行脚上的靴。

姜莞下意识抬手，挡在赵行手腕上，眼里的柔情蜜意几能将人溺毙其中：“你叫长安进来吧。”

赵行今夜的确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借着酒劲儿，也许是因别的缘故。

他并没打算顺姜莞心意。

温热的大掌拨开姜莞的小手：“我来伺候王妃，不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