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不得而知,但折子呈送上来,朝廷就要派人到会稽去调查清楚。”
商贾人户,高门显贵,为官的人家里,怎么可能没有余粮?
他总是四平八稳的。
“大闹公堂?”
所以会稽学子暴怒,聚在一起,强行闯入府衙,把会稽知府衙门砸了个干净。”
“二哥哥,我不是要拦着你,但这个事儿……”
姜莞抿了抿唇。
所以不会有任何危险,你不用担惊受怕,而且现在也还没说定,父皇要再考虑考虑。
都是些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又本该最明理,怎么会这样?”
她犹豫了一瞬,赵行已经把她的话接了过来:“我是去还他们公道的,他们就算有泼天的怨气和怒火,也不会发泄到我的身上。
所以赵行是最好的选择。
他这话才说完,姜莞灵台一阵清明,顿时明白过来。
赵行脸色又沉下去:“可是雪灾影响最大的也只有平头百姓,包括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们。
她声儿都颤了下:“寒窗十年,为的是一朝科举高中,入仕之后能够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赵禹不能轻易离开京城,赵奕又心术不正。
他不会跟那些人同流合污,那些人也不配。
赵行接过来,略擦了擦, 也没有把帕子再还给她:“一会儿叫丫头拿下去洗了。”
在福宁殿的时候说了那么大一车的话,口干舌燥,出了宫回府来,心里又烦躁,这会儿吃茶也没有了素日里端方仪态。
赵行深吸况且,稍稍缓了下:“而且这人得极有分量,能叫会稽学子信服,否则非但不能平息,说不定还会叫他们觉得官官相护,朝廷只想息事宁人,根本就不愿意替他们出头。
姜莞听闻此事时候震惊不已:“天灾人祸,我虽然知道,每逢天灾,必定会有人祸,毕竟这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在朝廷的慰抚款拨下去之前,老百姓也总要想法子活下去。
她也没见过赵行这样子。
且他出身高贵,亲王之尊,得圣旨授意,往来会稽郡,自然是提调会稽一切军政要务。
外头饿死的,冻死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他们。
姜莞站起身来,往他身边踱过去,等他吃完了茶,把茶盏放下去之后, 递了帕子过去。
“是因为他们认为会稽雪灾是会稽官场贪赃舞弊导致的天怒人怨,上天降罪,却要会稽百姓来共同分担。”
赵行黑沉着一张脸,端了茶盏吃了两口。
他这是生气了。
有时候想想人家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那不是没道理的。
赵行看她那样,又觉得孩子气得很:“我想着钦差卫队兴师动众,不如微服私访能调查的更清楚,大队出发之后,临近会稽,咱们轻车简从,乔装打扮,走访调查一番,只怕比坐在公堂上听那些人推诿言辞来的有用。
而且此行安全,所以可以带上你。我想父皇要是真的叫我去,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大兄和赵奕都不能一起,多半这差事要落在赵然头上,咱们把表姐一块儿带上。
反正她也快要回河东去了,现在去一趟会稽办了差回来,她也差不多正好回河东去。
你不是一直惦记这个事情吗?想不想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