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明白事理,最能够讲得通道理, 不会胡搅蛮缠, 揪住不放。
这样吧——”
以民告官,怎么可能说有那么容易就能全身而退的呢?
而他是绝对不可能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他说完了,略略顿了一下,然后才又继续往下说:“所以许商君,这个消息你们最初是从你的夫子那里得来的,你们那位夫子姓甚名谁?
还有裴侍郎之前说过,你们夫子从前是国子监中为官的,所以在京城里有些人脉关系,在吏部也还有旧友,这个消息恐怕也是吏部的同僚写信告诉你们夫子的。
万一他是不可靠的,跟那些人是一伙儿的,那他们贸贸然将那位大人的名字说出来,非但不能告状成功,还会害了那位大人。
京兆府底下的差役多,总有些胡作非为的,等到府尹大人病情好转回来主事,本官自然会把今天的事情详细告诉府尹大人,好好整顿京兆府衙的风气,也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黄青保眼底闪过赞许,对许商君显然特别满意。
所以心中顾虑格外重。
实在不必,也犯不上。
确实是读书人的应该有的样子。
于是就顺着黄青保的话接下来:“不敢不敢,少尹大人这样说就实在太言重了,我们是受用不起的。”
黄青保没让他把话说完,欸的一声:“本官说了,你们不用这样拘谨,更不必如此不自在的,毕竟这件案子若然属实,你们是受害者, 最是无辜的, 所以不用这个样子的。”
总是害怕,老觉得官官相护,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来了府衙,很难全身而退。
那位吏部的大人又是谁,你们得告诉我,这事儿我才好去核实查证。”
许商君心思缜密。
霍家人?
对了。
而且这个案子事关重大,本来也不是本官能够全权做主的。
谦谦君子,不外如是。
今天刚进京兆府,什么细节都还没说清楚,一上来就问他们那位大人是谁。
而且他们自己只怕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被以为越级诬告的罪名而处以极刑。
许商君还是犹豫了下:“少尹大人,这……这是不是不合规矩?”
许商君显得局促起来,颔首说是,声儿有些低沉:“原本应该重新写了状纸,再来投告,是学生们疏忽了,实在是太气不过,又心里着急,所以这才……”
至于底下的人究竟是怎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偷梁换柱,现而今都不得而知。
他是为官的人,高高在上的,能这样子说话,已经特别难得了。
二则这是最核心的秘密了。
他们心里当然是有顾虑的。
这很好。
这怎么听着不像是要替他们查案伸冤,反倒更像是要杀人灭口,销毁证据的呢?
黄青保一见他们支支吾吾,这么半天都不肯说,犹豫的不得了,心里就全都明白了。
原本是想说派人去把霍怀章请到京兆府来说,转念一下又觉得不合适。
整的跟传讯一样。
他也不敢。
于是掩唇咳了一声:“我派人去请了霍尚书,在外头吃顿饭,你们折腾了一早上也累了饿了吧?我自己掏银子,当是我请你们吃饭的,饭桌上你们说给霍尚书听,这总可以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