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是前世赵行和赵奕教给她的东西。
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能这么说。
裴清沅长长的哦了一声,似乎恍然大悟:“也是,什么银子都想收,要是真的贪了,不拘一次两次,这对他来说又不算什么大事。”
问题在于府衙的态度。
赵行才侧目过来看她,并没打算眼下就细细追问,只想着等到四下无人的时候再问一问她到底哪里听来的。
所以你瞧,后来高老爹他们几个再去闹,他的态度不就转变的特别厉害了吗?
先是抓了人,关了几天之后,又威胁人家说再敢来闹,就要扣一个暴民的罪名在人家身上。”
但你要晓得,天下总有人贪得无厌。
确实不算。
他情绪波动其实很大。
从愤怒到无奈, 再到此刻的愤懑。
查证了有三五日吧,只叫草民们回家去等消息。
姜元瞻听懂了:“保人手里那份也变更过?”
这种事, 如果高老爹说的都是真的, 那就算过个十年八年,这辈子走到头,再回想此事,也仍是如此。
“那几天我们守在府衙门口, 郡守大人也没有驱赶过,每天还叫人送吃食和水出来给我们。”
赵行沉吟须臾,指尖抚在袖口翠竹上:“他心里很清楚,百姓什么时候是真委屈,什么时候是为了闹而闹。
姜元瞻黑着一张脸,把她的话接过来:“民不与官斗,是个人都知道的道理,他一次驳回了小河子村村民的状纸,也很可能根本就没想到小河子村那些人还敢再到府衙去闹。
一文钱不嫌少,一百万两也不怕多。”
也怪不得他们敢去大闹府衙。
暴民罪不是谁都能承担的,寻常百姓也没有人敢承担。
像是小河子村这种情况,一定是真的有冤屈。
这事儿说起来是我们自己大意了, 太轻信他。
其实那时候郡守大人还挺好的。”
高老爹原本是愤怒的,可真正说到这些细节,他眼底的无奈就更多起来。
他频频点头:“最后闹到府衙,官府见到的就是草民们一旦不能如期偿还银钱,便要把手头所有耕地抵债给地保的契书。”
契书一式三份, 他留下了一份,保人手里一人,草民保存一份儿。”
通常来说老百姓都是不敢的。
所以我们也不走,就每天守在府衙门外不肯走。
那头裴清沅就咦了一声:“可我怎么想,魏大人似乎也不能是被这样用银子收买的人呀?”
这话倒是了。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姜莞面色铁青:“查他的账?”
赵行低低笑着回了她一句:“早就派人去查了,除了他自己的,还有他族中亲眷,甚至是他发妻娘家那边,一并都去调查了,这五年时间里的往来账目,过些天应该也都弄好了,底下的人会整理好了送过来给我,到时候伱帮着一起看看。”
姜莞说好:“这样兴师动众,不怕打草惊蛇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