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天看顾赵行,也不是看顾她。
到时候还有岳母和皇婶她们看顾着伱,又有宫里那么多的御医,调拨几个住在府上,一天三次的给你诊平安脉,我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我就要做阿娘了呀。”
她举着托盘,送上去:“快吃药吧。”
姜莞握着他的手,又在他手心里捏了捏:“你瞧这会儿吃了胡御医开的药之后,我不是已经好多了吗?”
姜莞拉住他的手:“我只是怀了个孩子,你怎么把我当琉璃美人灯一样,恨不得高高把我供奉起来,反而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只能说身为妇人,一辈子到死都没有自己的孩子,那也的确是一种遗憾。
赵行怀抱着她,松松的揽着人,也没敢锢着她:“咱们要是在盛京,你在王府里,那我自然不担心了。
十月怀胎,再过几个月的时间,孩子呱呱坠地,是鲜活的小生命, 属于咱们的孩子。
“那最好生一对儿龙凤胎,这样多好呀,好事成双,龙凤吉祥。”
魏宝令说了声好,又看了姜莞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冲着赵行蹲身又做了一礼,转头就走。
她手上有个托盘,里面放着些开胃的梅子,还有一碗药。
“那万一……”
赵行被她这话给逗笑了:“那还是别了。我从前听人说,妇人怀胎都是在鬼门关走上一遭的,你这还要怀上一双,等到生产的时候岂不是更艰辛些?”
确实是不敢想。
赵行才松开姜莞,先把托盘从魏宝令手中接过来,才转过头去扶着姜莞坐直起身来,回头又看了魏宝令一眼:“多谢魏娘子。”
赵行诶的一声:“你倒是先稳稳当当坐着把药给吃了,真想下去走走逛逛,我自陪着你,还能把你拘在马车上不叫你走动啊?着急什么?”
赵行揉了揉她发顶:“那你想添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魏宝令掖着手站在车外,此时阳光正好,在她身后摇曳出一地剪影。
姜莞咦了一声:“这话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怎么反过来,你来问我呀?”
“怎么不金贵?有了身孕的人最金贵不过,何况你怀的还是我的孩子了。”
她从前也有过一个孩子。
赵行另一只手替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珠珠,我真是不敢想。”
要这么把人闷在车上,一直到回去盛京,那还不把人给憋闷死呀?”
意外小产了之后,伤了身子,很难怀孕。
她眉眼竟越发温柔起来:“我总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才与你成婚不久,便有了身孕。
姜莞端了赤红瓷碗吃药,魏宝令又问了句:“珠珠你要不然坐在车上吃吧?清沅说一会儿给你拿过来的。”
“你如今看我也太紧了,我不过跟宝令表姐说两句话嘛,你打发了人家做什么。”
她这是胡搅蛮缠。
赵行替她接过空的药碗,放到一旁去,然后帮她把绣鞋给穿好,又把她身上的薄毯收到一旁去。
然后他先行下了车,递一只手进去,去扶姜莞:“不是说打发了她,是胡御医叮嘱过,开了方子叫你吃药,这些药都不能久放,温热的正好入口,放久了对药性也有损,你吃药就好好吃药,别去同她说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