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麻烦。
都还不在于说魏宝珮心气儿如何高。
而是如今要给她在京中寻个不上不下的人家,她心里不高兴,魏晏明也未必感激舅母。
可是要往高处去攀,那魏宝令又怎么办?
何况人家都未必看得上魏宝珮呢。
这一嫡一庶的婚事,全都叫舅母帮着挑,才是最麻烦的。
她们自己是可以不顾着嫡庶,素日里一视同仁,可外面的人材不会。
平常怎么样都行,嘴上也都会说得好听。
真正到挑新妇,要结亲的时候,嫡庶差别一下子就被摆到台面上了。
再加上魏宝珮她自己也没有多优秀出色。
既不端方,更不贤婉。
被家中长辈溺爱着长大的女郎,魏氏这一辈子实是见过不少,就没有一个是品行端方,堪为佳妇的。
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日听你特意说起来,你们两个的话,竟然对上了。”
横竖轮不上二娘。”
反倒弄得姜莞不知道怎么接茬好。
姜莞听她说的义正词严,才掩唇笑起来:“您这话若给会稽郡公听了,八成同您断绝兄妹关系。”
魏氏回过神,虽然知道她是装样子,却也还是去扶了她:“你别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吓唬人,回头叫你阿娘知道,一样骂你,不像话。
为二娘子的婚事,只管将来叫会稽郡公自己操心去就是了,也犯不上为了这个着急上火,愁容满面的。”
魏氏面色一沉,眸色清冷下去。
前些日子阿姐说起来,她也是吃了一惊。
魏氏冷哼一声:“她是眼高心高,人都还没到京城,就先盯上了元瞻,倒想着说不得也能半只脚踏入沛国公府门楣去呢。”
她就怕又生出薛婵那样的事。
不过真的细想来,似乎一切也都合理。
他的事情说完,就该着元瞻了。
眼下说与舅母听才正好合适。
“随他的便,好好的一个孩子,还不都是叫他惯成如今这样的。”
回头若闹得满城风雨,卢氏拿周宛宁当眼珠子爱护着,肯定不依的。
至于我二兄的事……阿娘大概同舅母说过的吧?”
“有件事,您既然提起这些,我正好与您说一声。”
魏氏说到这会儿才真正有些动了怒:“这些元瞻自己心里有数没有?”
“舅母只是思念家里人,想见见侄女儿,这不算优柔寡断。”
魏氏想想魏宝珮,脑子里一时又闪过周宛宁素日里的行事作风,不免嗤了声:“真不是我当姑母的不向着自己侄女儿。二娘凭什么去跟宛宁比?”
姜莞抿唇:“宝令表姐也告诉过您啦?”
她忽而想起昨日宝令说过的话。
魏宝令也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