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最多是她今天做了个汤,叫人送到了前殿去。
赵禹深吸了口气:“你……之前的许多事情……”
毕竟有关于怎么称呼这个事儿,他已经好些天没再提过了。
赵禹捏着她指尖:“没什么事,你叫人去回一声,我陪你一块儿过去,不过伱提前跟颖国公和国公夫人说好,我没法待太久。
她眸中仍旧清澈又干净,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他隐隐觉得这样不对。
陈萦手上拿着绣了一半的虎头帽,在赵禹面前晃了晃。
但他没想叫陈萦知道。
赵禹一时无话。
赵禹回了神,捉着她的手拉下来,略想了想,索性拉她在身边坐下:“方才想事情,走了神,你说什么?”
陈萦却仍没叫他说完:“妾觉得如今这样过日子也很好,殿下就不要再说了吧?”
好好地在前头议了事回来,不过与寻常一样,坐下来说几句话。
毕竟成婚了,是要过一辈子的。
前头郎君们一处说笑吃酒,若我在,定然不自在。”
颖国公是在半年前进京的,从前一直在大名府待着,晋和帝这趟把颖国公全家召进京城,虽然还没在朝中安排什么,但朝野上下都明白,这是要给以后铺路。
陈萦也不是非要在这上头跟他较劲儿。
赵禹确实是这样想。
是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那天他训斥沈宝芝,看似是为她出头,看他太冷静了。
可她绝没有存着别的心思。
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总不愿意改口,把自己放在君臣的位置上,确实是故意做给赵禹看。
是她太聪明。
她说了半天话,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就轻轻推了推他。
他低头去看陈萦手上的虎头帽,赞了她两句:“你针线好,等将来咱们自己有了孩子,多做几件,以后孩子长大了,叫他们知道,母妃是极爱他们的,从小一针一线都不假他人之手。”
后头小娘子们倒没什么,便是你在,她们原本也闹不起来,拘谨也拘谨不到哪里去。
到了如今这一辈,除去国公爷与世子,他家还有四个郎君,个个争气,从没听说他家有什么纨绔行径,的确是可用之人。
从小到大,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候。
所以颖国公府给东宫送请帖,陈萦才会说给赵禹听。
赵禹也没把颖国公府的事情很放在心上。
陈萦不知道赵禹今天是怎么了。
真要说计较,不如说是跟她自己犯别扭,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等说完了,她又接道:“殿下要是不想去,后天妾自己去也成。
这本来就很寻常。
今日……
陈萦垂眸笑着,顺着赵禹的话就改了口:“你不喜欢听,我改了就是。其实我也觉得别扭,但先前就是想着,毕竟是在东宫,你如今是太子,咱们终归不是寻常夫妻。
可你再三的说,我要还是不改,那也不是恭敬了。”
她多解释的这两句,越发叫赵禹蹙拢了眉心,他不假思索,几乎脱口道:“我又何曾要你以恭敬的心来待我?既然是做夫妻,你与旁人自然不同,咱们两个要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难道从今后都只有恭敬,再没其他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