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铜水壶里的开水有问题,还有人应该是从窗户里离开的,还请各位大人帮忙,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是故意说弟弟们,随即又看着艾青道:“艾将军,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咱们两家反目成仇?”
艾青听到这话,眉一挑,这位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不仅拉虎皮做大旗,现在还逼着自己寻‘小舅子们’。
这要是寻不到人,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她?
就算是艾家人,也会觉得没面子。
怎么能让未来的亲家小舅子在自己的地盘是出事呢?
“行,”艾青吩咐自己身后的人:“你们去四处查探一下。”
又看着一脸僵硬的钱县令和阴沉着脸的赵知府,拱手道:“赵知府,钱县令,这事还请两位帮忙,要是半个时辰内还没结果,那我就只能让我们的人过来了。”
他眼神一凛,掷地有声的道:“我不管外面怎么乱,但是咱们这地方,绝不允许青天白日就出现这样掳人的恶事。”
这大冷天里,钱县令的脑门上都冒出了冷汗。
他干巴巴的道:“是,是是,不过这事就不用劳烦将军了,下官让人立刻把人找出来。”
为了防止文武官员勾结,每个地方政务都是分开的,他们文官就是提供粮草,稳定地方,当百姓的父母官。
而武官,就是守住边疆,不允许他们插手别的事务。
要不然,官商勾结,还有他们文官什么事?
现在,钱县令也是严防死守,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
赵知府想的就更多了点。
怀疑艾青他也是为了付家的宝藏而来,指不定这位面前这位小姐也是和他们早就合谋好的,就是等着这一刻,借机想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自己。
要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因此,赵知府就很干脆的放出浑身的威压,盯着秦嘉树开口了:“本官接到报案,说你们杀了付家人,霸占了凤凰台,就是为了抢夺付家的金银细软,本官才特意让人把他们带走问话的。”
既然是怀疑他们是一伙的,那肯定要把强盗的口锅扣押在他们头上,这样自己把人带走这事,他们就说不出什么了。
还能趁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秦嘉树听到赵知府这话,倒是安心了不少。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掳走自己的弟弟妹妹,但是肯定还没审问过,就代表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至于他想诬陷自己是强盗,那就太蠢了点。
不对,秦嘉树猛然间记起柳姨娘说的话,付家大小姐就是嫁给了赵知府的嫡长子。
那两家既然是亲家,知道付家人出事,他怎么不让官兵去剿匪,而是诬陷他们是强盗?
脑子里猛然间就冒出来惊世骇俗的想法…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她现在就在人家的地盘上,可不愿意得罪这两位。
因此,秦嘉树就换上一脸愤怒的样子:“大人,我们也是前些日子路过山脚下,遇到了强盗,才趁机为民除害。”
“之后救出来了一部分付家的家眷和奴仆。”
“才会被付家人应邀留在凤凰台歇一下…”
赵知府在听到她说还有活下来的家眷时,脸色一变,心里也有了不好的感觉,赶紧问:“那些强盗呢?都死了吗?”
随即想起自己的关注点好像不太对,只能赶紧替自己描补:“竟然有盗匪敢杀本官的亲家,本官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才能告慰亲家的在天之灵。”
艾青自小就被哥哥带去军营。
他现在虽然才十八岁,但是在军营中却已经起码有十年了。
军营里也当然不是只有武将,也有他哥哥特意给他请来的几个先生。
他也没有辜负的哥哥的期待,不仅有一身好武艺,人也聪明。
三年前,他就开始带兵打仗,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几十次大大小小的战争,从不起眼的小旗到总旗,到千总,到参将。
也算是能被人称呼一声将军了。
当然,这几年哥哥继承父亲的威武大将军,自己也跟着听多了大哥和军师们商议各种带兵打仗的事情,也明白现在他们最紧缺的就是兵器,马匹,药材,粮食。
这四样是最要紧的,之后还有将士们的衣裳鞋袜,受伤将士的安顿,招兵买马这些,也是恨不得能挖到几个宝库。
因此,付春生这一位北边的大粮商,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现在付春生出事,那就代表害他的想要的就是粮食和财富。
艾青第一个反应就是赵宏谋财害命,但是再一想,两家是亲家,以往付春生也是多有支持赵宏的,要是赵宏想要钱财,说一声就行了,怎么会做杀鸡取卵的蠢事?
但是,这要不是赵宏这老匹夫动的手,那他何必小心翼翼的查探,而不是光明正大的让官兵去围剿呢?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打死他也不信。
现在他既然知道了,当然也要掺和进去一脚,指不定就能有什么大的发现呢?
反正,这借口都是现成的。
因此,艾青就浑身正气,义愤填膺的道:“这山匪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敢对小爷的岳家动手,这次小爷就要带人剿匪,为民除害。”
说完,又对秦嘉树笑了笑:“也为你们压惊。”
秦嘉树很震惊他的厚脸皮。
呵呵,他能不知道自己和他没婚约吗?但是他就敢称自家是他岳家?
现在自己该怎么说?
不等她开口,赵知府也回过神来,审视的盯着秦嘉树问:“这位姑娘,既然你们是来找艾将军的,怎么就在凤凰台停下了呢?”
肯定是为了宝藏,或者是想趁机做点别的什么。
比如说里应外合之下,州府就成了瓮中鳖。
这么一想,他也冒出了冷汗,觉得幸亏自己反应快,没有以身冒险。
要不然,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
再一想,就怀疑艾家兄弟要趁机造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