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穷凶极恶,是掏了淮安守备李正的心的恶鬼,是能与漕兵勾结,将沈淮差点儿堵死在白马湖的悍匪,他们这么快又出现在淮安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自己家里,他们分明正被通缉,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背后定有蹊跷。张参木很难猜测他们走的是哪条路子。
风声鹤唳之时,越是未知,便越是恐惧。
这几日,他在漕督府与刘三点携手,助力沈淮度难关,又见证了漕运和淮安官场的波澜起伏,久违的拳拳之心又被唤回一些,正心情大好,谁知刚进家门,便被击落至谷底。
张参木被拿捏住了命根子,投鼠忌器,当下唯一可倚仗的,就是他的医术,虽然引火上身的,也是这医术。
他也无暇纠结,不得不穷尽心机,掩饰着这里的异常。唯有盼望二人伤好后速回。
宋瑾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隐匿,张参木不知道他们去往何处,只知道宋瑾留下的那个扮作仆人的人,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刘三点已经在说:“老哥哥,年纪大了得服老,你不能硬撑。这样,我过来帮你几日。”
张参木抬头,还未说话,门口的家仆便咳嗽了几声。
“……使不得,你还有沈大人要照顾,”张参木将视线从家仆身上收回来,道:“何况我这里也还有人手。”
门口的仆人看似无意地将垂在身侧的手掌伸开,五指做了个扭曲捏紧的动作,张参木的脸立刻又白了几分,开始赶人:“虽非瘟病,到底还是会传人,你们就快些走罢,别过了病气。”
苏芽道:“那便换我来吧,我是习武之人,比旁人要强健许多,何况病的都是女眷,我来也好照应。”
“使不得,使不得!”张参木急道:“月底就是你和沈大人的佳期,正该好好调养,怎能为了我家这点小事损耗精力?诸位的好意,老朽都心领了,我这里……我这里确实无关要紧。”
他坚决不要援手,家里看起来又似乎还安宁,苏芽等人便不再勉强,只是临走的时候,刘三点突然回身。
“不对呀!”刘三点吸着凉气,皱眉道:“我总觉得你这里有些古怪,你似乎有顶顶要紧的事情说不出来?”
苏芽和高峻也一起向张参木看过来。
张参木魂胆俱裂,余光关注着门口的家仆,恨不能立时就去向他解释:自己绝对没有向刘三点做出过任何什么暗示!
“快走吧!”他佯装烦躁,“我困得很,总得休息个一时片刻。”
刘三点撇嘴,“行了,这还嫌弃上了,走就走!”
他带头领着苏芽和高峻走了,等到小药童关了宅门再回来,张参木的老婆和儿媳都已从床上下来。
一家人俱都面无人色,惨然地追问着那个仆人:“我家的两个孙儿呢?这下可以还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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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让我免于单机。
感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