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人斜靠在墙边，目送着她离去。

“不是说有委屈了，便来找我的？”卓老太爷沉声道。

凤如倾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凤如倾连忙道，“这也是外祖父教导的好。”

“都被割了舌头。”

“瞎子？”凤如倾在想，这前门茶馆内说书先生，可不是寻常之人，要求也是极高的。

卓诗雨得知凤如倾来了。

“那凤大小姐大开杀戒了。”那男子连忙道，“今早前头的大街上，躺了一地的人。”

“怪不得到了这个年岁，还未成亲呢。”琅影冷哼了一声。

凤如倾见她唤的倒是亲切的很。

“倾儿如今很好。”凤如倾反倒觉得没有比这个时候让她更觉得舒坦的了。

“大姐姐，你没事吧？”她担忧地问道。

“我倒是喜欢吃旧年的，来一壶。”凤如倾淡淡道。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琅芙说道，“永定王府的世子是出了名的柔弱。”

卓氏对凤如倾本就看不顺眼，这下子是彻底地厌恶了。

“春雨楼？”凤如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正好，我也许久不见大表姐了，我与大姐姐一同去吧。”凤慧清轻声道。

店小二见她一身装扮，便知晓是贵客。

“四妹妹有事儿？”凤如倾冷冷地问道。

“慧儿这是怎么了？”卓氏见凤慧清委屈的模样，连忙心疼道。

待离开了茶馆，她随即骑马离去。

凤如倾出了府，骑马去了卓家。

这茶馆内大清早的竟然还如此热闹。

没一会，茶馆内便传来了爆笑声。

凤如倾骑着马，继续往前。

“还要半刻钟呢。”店小二又道。

等到了卓家西门处，管家已经等着她了。

“大姐姐。”凤慧清远远地瞧见她，急匆匆地过去。

“你倒是能沉得住气。”卓老太爷虽然如此说，可却是满眼的笑意。

卓老太爷便与她坐在一处嘀嘀咕咕的。

凤如倾便将今日一早的所作所为都说了。

没一会，便捧着一壶茶过来，还有几样零嘴。

更何况，来这前门茶馆吃茶的，大多都是附近各方府邸的人。

“有是有，不过是旧年的。”店小二回道。

“是不？”凤如倾又道，“这个时候，外祖父若真的出手了，那用此计的人，岂不是更得意了？”

“哎。”

凤慧清愣在当初，待凤如倾走远之后，她冷笑了一声，才转身回去。

凤如倾又道，“这不是挺好？”

“春雨楼。”卓老太爷道。

“哎。”卓老太爷重重地叹气，“早先，我该将你带在我的身边的，若非是你父亲承诺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旧事？

“我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凤如倾懒洋洋道。

凤如倾淡淡道，“外祖父让我过去一趟。”

“主子，这说书先生讲的，属下还是头一回听呢。”琅影也听得有些入迷了。

她随即便去了徐氏那哭诉。

“女儿担心大姐姐的安危，便过去瞧她，正好外祖父送来书信，让大姐姐过去，女儿便想着有些日子没见表姐了，与大姐姐一同前去，反倒让大姐姐数落了一顿。”凤慧清哭着说道。

凤如倾抬眸看了过去，大堂中央的高台上并未有人。

凤如倾听着也是津津有味的。

琅影皱眉，“主子，可是……”

这便是那谣言最开始的地方。

“好嘞。”店小二连忙将一旁的帘子搬了过来，挡在了她的面前。

“倾儿放心上也没用啊。”凤如倾直言道，“毕竟，这些事儿都是发生过的。”

“起早了，就能感染风寒，还真是弱不禁风啊。”琅影嘟囔道。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便瞧见不远处的马车内窜出一个人，直接朝着凤如倾的马车钻了进去。

这个君羡尘大清早出来，就是为了在外头睡觉的？

简直是个奇葩。

“好。”凤如倾点头，便将春兰手中的书信拿过。

凤慧清并未着急走，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凤如倾径自入了茶馆。

“前门茶馆。”

凤如倾连忙道，“就让倾儿自己解决吧。”

凤如倾便将书信展开，仔细地看过之后，便收了起来。

只是正要动身，便听到隔壁传来的窃窃私语。

“毛峰呢？”凤如倾低声道。

“大小姐，卓太老爷让管家前来送信。”春兰看向她道。

这说书先生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长相倒是机灵，跟着说书先生配合的也是有板有眼的。

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让她更加地肯定，自己遭遇的那些不幸，都是拜凤如倾所赐。

故而，她也要让凤如倾尝尝那般滋味。

徐氏对此也很气愤，倘若不是如今卓老太爷在府上，她怕是早已经上前给凤如倾几巴掌了。

卓老夫人看向徐氏道，“放心，此事儿没完。”

“是。”徐氏垂眸应道，不过心里头却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