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倒是安静的很。

“我就是为自己想。”卓氏冷笑一声，“若非如此，我何必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凤如倾沉默了片刻，“看来，她如今是不到万不得已了。”

“谢皇上。”凤如倾便起身，恭敬地立着。

卓氏幽幽地叹气，“是啊，那孩子……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让她被那死丫头踩在脚底下。”

凤司清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又慢慢地缓了下来。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发火呢？”凤司清嗤笑一声。

卓氏回去之后，便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裳，坐在了软榻上。

“不知？”君临面色一冷，“凤女，既然奇书成了空白，那里头如何书写，岂不是你自己随意了？”

“去了……”琅芙附耳与她道。

“嗯。”卓氏也颇为得意。

凤如倾垂眸，“臣女并非胆大，只是，那奇书内是空白的。”

“皇上口谕，召凤如倾入宫。”李海扬声道。

“历经百年，寻找到的奇书，是空白？”君临盯着她，“你可知晓，欺君之罪该如何？”

凤如倾敛眸，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啊。”

他淡淡道，“这苍茫山之行，凤小姐可带来了什么？”

“主子，大夫人早上便出去了，属下派人跟着。”

皇上召见，何必让李海亲自前来呢？

老夫人心存疑惑。

卓氏低头瞧着那参汤，嘴角泛着一抹苦涩。

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心思。

期间，李海也是一言不发。

“在。”老夫人低声道。

“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卓氏淡淡道，“即便发现了，也只以为是太后的缘故。”

凤司清愤恨地抓紧手中的帕子。

晚些的时候，姚大少夫人便送来了帖子。

于氏打理的极好，倒也没有什么纰漏。

“怪不得上回，太后能够恩准将四小姐从家庙送回来呢。”琅芙说道。

“没有想到，大夫人与徐大老爷竟然……”琅芙又道，“这徐大老爷是易容进去的，只不过，属下正好碰上了上回给您徐家密道地形图的那人，他一眼便认出来了，偷偷地给属下传了消息。”

“正是。”琅芙低声道。

李海朝着老夫人微微福身，“凤大小姐可在？”

“当初，我若不是被逼迫着吃了避子汤，如今我也……”卓氏慢悠悠道，“为何于氏就能够儿女双全，而我……”

“做主？”凤司清嗤笑一声，“如何做主？倘若不是……我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她随着李海一同入宫。

“四小姐若听到这话，会伤心的。”喜嬷嬷看向她。

“可知晓去何处了？”凤如倾问道。

“是。”喜嬷嬷递上参汤。

卓氏抬眸看向远处，“你若想劝我，倒也不必。”

这一日，李海到了凤家。

“若那些管事婆子……”春兰小心道。

“什么？”凤如倾挑眉，“你是说，她偷偷地见了徐大老爷？”

“我？”凤如倾想了想，便说道，“我只管做自己的就是了。”

外头，琅芙匆忙进来。

十日之后，邀请她前去姚家。

李海将手中的奏折合起，放在一旁。

凤如倾也是如此。

“何意？”君临沉默了好一会，“凤女，奇书。”

“皇上是想让臣女在那奇书上书信？”凤如倾抬眸看向他。

“不然呢？”君临冷冷道。

“臣女没有这个本事。”凤如倾觉得这简直是太过于胆大了。

让她在奇书上随意书写，想写什么，不都是按照皇上心意了？

凤如倾抬眸看向他，“还请皇上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