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远后知后觉。

穿过几条街巷，两人才又回到了太衍宫的大队伍。

凤远瞧他：“什么？”

他关上窗，却听到了敲门声。

是泠善老祖的声音。

很巧的是，往日里星月相偕的夜空里，今日什么也没有。

无人应答，气氛凝滞而安静。

“第二个。”

他推开了客栈的窗，看着浓稠如墨的夜空。

沐晚晚自认没有见过这般的翠芜真人，在印象里，五师叔的形象一直就是个憨憨傻傻的厨子，整日嘻嘻哈哈，面热心更热。

泠善老祖起身摸了摸凤远的头：“第一个消息是，我本来就是故意留你听我们说离开。”

“真是不巧。那我这里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一个？”

凤远低头：“我不曾用过。”

泠善老祖嘴角的笑一瞬凝滞，而后又温和开口：“刚刚在干什么？”

翠芜真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得，师父和师兄还在主街等我带你回去。下次可不敢乱跑了。”

凤远刚走没两步，又被身后之人绊住了脚。

泠善老祖将房间里的烛火点燃：“怎么不点蜡烛？”

凤远点了点头，倏然抬头道：“你刚才割了凡人的舌头.”

她看着翠芜真人拉着凤远走出了巷子。

凤远如实回答：“想要开窗望月，可是今晚没有月亮。”

那些热闹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看似触手可及，实则与他相隔万里。

凤远有些烦躁，再也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

只是受罚的消息没听到，却听到了他们要离开这里的消息。

他们真的很开心。

泠善老祖瞄了一眼凤远离去的背影：“凤远怎么了？”

翠芜笑得爽朗：“自然是少不了一顿罚的，不过我却不悔。我做事向来随心，对好人自然以礼相待，但是对这种人，我将见一个拔一个舌头。”

凤远一整天都在担心翠芜真人有没有受罚，于是特意跟翠芜真人靠得很近。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带他走。再怎么喜爱，也不至于要一个在翠红楼.”

凤远抬头看向泠善老祖，本来就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如今更是清亮的像是一潭清水。

突然有人打破了寂静，却是萧风语：“收他做大弟子我没什么意见，就是你们什么时候收我？我已经跟着你们很久了。”

可现在见到的五师叔却不是这样，这个五师叔冷漠的不近人情。似乎只有面对极少数的人才会展露笑颜。

“可以。”凤远猛地跳起，急急忙忙的开了门。

凤远的头抬了起来，眼睛里含着泪水。

泠善老祖看着这样的凤远有些说不出话来。

顿了顿还是开了口：“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做我太衍宫的弟子，我很喜欢你。”

凤远当即就跪了下来：“师父。”

(本章完)